,早上他没有接她的视频电话。
黎俏从宗悦的口中得知消息时,险些没把手机捏碎。
宗悦也不知道他的伤有多严重,只说她三叔让她最近不要去打扰商郁,也不要多问。
正如黎俏所想,南洋所有调查消息的渠道全都被封锁了。
要不是有个宗悦,她确实无从得知。
连沈清野都不接她的电话,可想商郁做了多么完全的准备。
可惜,百密一疏,他低估了黎俏套话的能力。
而宗悦心思不深,又即将嫁入黎家,对黎俏有意套话的寒暄自然会放松警惕。
……
九点半,黎俏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是落雨。
她坐在后座,看着近在眼前的国际医院,想都不想就掐断了电话。
黎俏下车前,阿昌从前排座椅递来了一件白大褂和医用口罩,“七小姐,病房区已经戒严了,穿着这个应该能混进去。”
“嗯。”
黎俏接到手里,套上医用白大褂又戴上了口罩,步伐凌厉地走进了住院部。
得益于这身白大褂,她乘坐电梯来到高级病房区,又顺手从护士台拿了个病历本,绕过电梯间,抬眸就看到整条幽静的走廊里隔着几步就站着一名保镖。
戒备很森严。
而白鹭回也在高级病房区接受治疗,沈清野不接她的电话,或许也知道了商郁受伤的事。
似乎全天下都知道,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而她,自认为是他最亲密的人。
黎俏性子冷,平时很少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但自打得知商郁受伤入院,前几日商琼英对她说的那些话也开始在心头发酵。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商琼英有一句话的确没有说错:他确实把她排除在他的秘密之外了。
是不够信任,还是不想她跟着涉险?
如果不愿让她知道,只要他说一句,她可以什么都不问。
这种被排除在外从而衍生出的距离感,让黎俏的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难怪离开南洋的那天晚上,他彻夜贪欢。
他似乎是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疲惫至极,从而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事。
外加交流会的流程安排非常紧密,也让人无暇分神。
商郁,你好样的。
黎俏单手夹着病历本,一步步走向病房区,随着她走过,旁边驻足的保镖各个神情肃穆地盯着她。
她并不知道商郁在哪个房间,但保镖驻足最多的地方,大体就是了。
最中间的病房门口,左右站着两名保镖。
黎俏站定,抬手之际,两名保镖立马伸手,“干什么?”
她直视着门板,语气幽幽,“让开。”
保镖听到她的声音,顿感熟悉,还打算多问两句,结果黎俏直接抬腿,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一脚就把病房的大门给踹开了。
门锁,崩坏。
保镖们:“……”
黎俏看着走廊里蜂拥而来的保镖,墨黑的眸子缓缓掀开,一动不动地站在病房口直视前方。
病房里,商郁并没有躺下,而是坐在沙发区抽着烟,他身旁还坐着一个面生的男人以及……沈清野。
望月和流云站在茶几前,听到声音所有人都投来了视线。
商郁确实受了伤,他宽阔的肩膀披着黑色衬衫,一条白色的绷带从他左肩缠绕到右胸的位置。
此刻,他夹着烟慵懒地抬起眼皮,看到门口白炽灯下的纤细身影,瞳孔骤然一缩。
望月和流云原本满脸警惕,直到看见黎俏摘下口罩,才懵逼地唤了声,“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