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在温时和商芙被当众带走后彻底落下了帷幕。
温时永远都记得,黎俏说那番话的时候,自己有多么的震惊和迷惘。
兜兜转转许多年,或许他真的错了。
再悲惨的境遇和人生,也终究还是要为自己的行为埋单。
萧管家送走了警署和委员会的人,折回天宸居汇报时,商纵海又当众宣布了一件事。
旁支十一家商芙涉嫌金融诈骗,有辱家风,即日起逐出商氏族谱,永不得再回归宗族。
旁支八家因药品研发造假,有辱医药世家名声,取缔旁支身份,全员逐出宗谱。
一天之间,一个旁支被削掉了头衔,一个亲属被逐出家门。
在场旁观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些怕是都和黎俏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同一时间,苏华阁。
商琼英听到心腹的汇报,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缓缓抚上了自己的珍珠耳坠。
她坐姿优雅,神色淡定,丝毫看不出任何不适。
“果然是投机取巧惯了,才会被人抓住把柄,小芙这是自作自受。”
心腹抖着胆子追问:“夫人,真的不管小姐了?”
商琼英随手拿起桌上的红茶,拨着茶叶轻笑,“你想让我怎么管?是她自己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没摸清对方的底细就敢贸然行动,难不成还要让十一家陪着她胡闹?”
心腹闪了闪神,颔首不再多言。
稍顷,商琼英看了看手机上的日程安排,淡声低语,“定后天的机票,去南洋。”
“是,夫人。”
……
天宸居,看热闹的旁系子嗣在商纵海的示意下相继离开。
客厅正中央,商郁手染鲜血,站在原地唇线绷直,一言不发。
黎俏单手捧着他的掌心,拿着湿巾一点点给他擦拭着脏污的血迹。
由于时间有些久,血液干涸,不容易擦干净。
瞧见这一幕,商纵海欣慰地走上前,视线落在黎俏的脖子上,“丫头,没事吧?”
她脖子两侧分别有个青红的手指印,应该是温时留下的。
黎俏动作一顿,回眸看着商纵海淡笑摇头:“没事,伯父不用担心。”
商纵海扭头瞥了眼俊颜沉冷的商郁,默叹一声,“没事就好。一会五点晚宴开餐,你们别耽搁太久,准时参加。”
说罢,他转身又唤道:“流云落雨,你们跟我过来。”
至此,整个天宸居内,就只剩下商郁和黎俏二人。
窗外偶尔还有旁支成员不怕死地路过张望,但很快都被门口的保镖驱散。
客厅里,无声的寂静蔓延在每个角落。
黎俏站在商郁面前,手指蹭了下他的手心,“洗一洗吧,擦不干净。”
商郁微垂的眼睑一寸寸抬起,视线掠过她的眉眼以及脖前的指痕,薄唇抿着发白,收回手,不言不语地走向了洗手间。
黎俏杵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把湿巾丢进垃圾桶,也跟了过去。
洗手间,水龙头开着,商郁双手撑着琉璃台,半俯身,屈腿低着头,碎发垂在眼前,神色难辨。
黎俏看着他,扯着嘴角走过去挤了他一下,试了试水温,直接拉过男人的手,放在了水龙头下面冲洗。
她从自动洗手液里接了一团泡沫,匀称地抹在商郁修长的手上,边揉搓边嘀咕,“我让他掐我,是故意的,不这样做的话,没办法给他安罪名。”
温时没受伤的情况下都打不过她,更别提强弩之末的温时了。
黎俏耐着性子解释着,心想商郁肯定知道她的用意。
他见不得自己受伤,她也清楚。
黎俏边想边抬头看向镜子,正想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