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扯了扯嘴角,睨着他,“以前见过。”
说完,她又垂眸看着他的手心,有些不舒服地拧着眉,“这几天别沾水了,伤口有点发炎。”
要不是在公馆出门的时候和他牵手,黎俏也不会意外发现他掌心有伤。
“无碍,小伤。”商郁睇着被攥住的手指,勾唇回应了一句,遂屈起骨节,将她的手握住。
黎俏看着两人勾缠的指尖,眉眼的不愉散了几分,却还是强调:“那也注意点。”
“好。”男从善如流地应答,唇边挂着笑,柔和了他的轮廓。
闻此,黎俏和他四目相对,心满意足地挑了挑眉。
男朋友还挺听话。
……
下了班,黎俏和商郁道别,并和落雨一同驱车前往医院。
九公的手腕断了,目前还没消肿,应医生的要求需要住院观察。
黎俏拎着牛奶来到病房,还没进门,就听到九公唉声叹气地嘀咕:“你说这小丫头,都好几天了也不接我的电话,我看她就是要造反。”
紧接着,墨齐的劝导声传来:“老师,小黎可能挺忙的,没看见你的电话吧。”
“胡扯,她就是故意的。”
听着九公中气十足的嗓音,黎俏慢吞吞地推门而入,“老师在说我么?”
仲九公嗓尖一梗,望着黎俏怔了怔,随即满脸怨念,“你还知道过来?”
黎俏把牛奶递给墨齐,坐在床前的软椅上,翘起腿,目光落在了九公的手腕上,“手怎么样了?”
“医生说只要消了肿就能出院了,不过骨头愈合最少需要两个月,老师接下来可能没办法接单了。”
这话,是墨齐说的。
九公嫌他多事,不悦地抿唇,“行了,说那么多干嘛?你去水房打点热水,我有话要和你师妹说。”
墨齐左右看了看,挠着头拎起水壶走了。
他感觉老师和小黎之间好像有很多秘密,每次他们说话的时候,就会支开他。
总是很神秘的样子。
墨齐离开后,九公脸上的愠色退了几分。
他半靠着床头,斜睨着神色淡然的黎俏,沉默稍顷,叹了口气,“丫头,你都知道了吧?”
虽然是疑问的口吻,但九公的眼里却写着了然。
黎俏望着他,不急不缓地点头。
见此,九公深吸了一口气,挑眉问道:“衍爷告诉你的?”
他很清楚,当时给衍爷打完电话,便知道身份的事肯定瞒不住了。
“嗯,只说了大概。”黎俏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自己的膝盖,“我能知道理由么?”
屠安良是他的儿子,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九公甘愿被打断手腕?
这时,九公怅然若失地扭头看向窗外,那双眼眸也变得浑浊了不少,“可能是我欠他的吧。”
此言一出,黎俏便知道老师不想多言。
如此,她并未追问,只是沉默地看着九公染白的双鬓,很久后才说道:“老师,只此一次,如果下次他还伤你,那我就……没办法坐视不理了。”
最终黎俏还是选择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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