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和满宝二人瞒得很严实,没人告诉家里白善受伤的事,就连跟着白善的两个护卫和大吉都没有说。
当然,他们没说是因为白善叮嘱过。
现在的白善已经不是以前的白善了。
要是以前,他们自然是听老夫人的,但现在白善已经成家立业,已是白家的家主,他们自然就听白善的,即便他们是老夫人派去照顾白善的。
而大吉本来是要告诉老夫人的,但想到少爷的伤有些奇怪,他也跟着按下不说。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老周头跟听天书一样,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也就是说满宝现在是县主了?”
满宝点头。
老周头咽了咽口水,乡主他不太知道,但县主他知道啊,传说中县主不是王爷的女儿吗?
“外头的女儿真的能被封为县主吗?”
满宝就指着自己道:“爹,您看看我,我就行。”
她道:“其实我也不太想被封为县主,封为县伯多好啊,县主不能世袭,县伯还有可能世袭下去。”
虽然是降级袭爵,但总比她一代而断要好。
大家闻言看向白善的目光也炯炯有神起来。
刘老夫人却好奇的问白善:“你只是个中书舍人,去给陛下整理政务,起草诏书的,怎会立下大功得封伯爵?”
俗话说的话,爵显其功,位显其能,白善就算升也应该是升官职,以彰显其能才对,只有有功者,且是大功劳者才有可能加封为伯爵。
白善道:“我上了几次战场,最后一次及时示警,救了契苾将军和两千士兵,所以陛下才加封我的。”
刘老夫人怀疑的上下打量他,“真的?”
白善严肃的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祖母不信问大吉。”
刘老夫人看了一眼大吉,没有问他,孩子已经长大了,她过问的太过详细也不好。
刘老夫人将俩人封赏的圣旨看了又看,总算是高兴起来,翘着嘴唇问道:“这是大喜事,要不要宴请宾客?”
白善和满宝对视一眼后摇头拒绝道:“此一次陛下封赏的人不少,我们这只是小加封,要是也宴请宾客,那不知要排到何时,不如就请几家亲近的吃个饭就可以了。”
刘老夫人想了想,觉得低调一些也好。
他们家这一次可是封了两个,而且不论是满宝还是白善,其实根基都还浅,但俩人又过于年轻,若是再大宴宾客,不免招人眼。
其实即便没有宴请宾客,白善和周满还是招了不少人的眼睛。
白善就不说了,他这一趟出去可是得了皇帝很高的赞赏,认为他的历练比整个辽东都重要;
其次是周满,她以女子之身,毫无根基的进入官场,到如今,不仅有官位彰显其能,也封了爵位彰显其功。
要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
一些家中有不肖子孙,却不巧有一两个聪慧女儿和孙女的人家都没忍住心中的激动。
如果他们的女儿(孙女)也能出仕为官,与家中父兄互为臂膀,这不也是光宗耀祖之举吗?
只是往深处一想,众人便不由惋惜,周满的成功之路是很难复制的。
她是以医术为基,进入了太医院,因为要修撰医书和方便为太子及太子妃看病,这才进了崇文馆。
别的女子要走她的路,那就得先进太医署,和她一样学医开始。
如今朝中能接受的女官也只是太医院和太医署而已,其他部门显然是不会接受的。
就连崇文馆,只怕也很难接受第二个女官。
而让他们家中聪慧的女孩儿去学医……
这些大人们又不是很愿意。
医者为匠,现在太医署的地位虽然有所升高,但在众人看来,医者依旧是伺候人的匠人。
大家也就在心里想想,纠结过后还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