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很是羡慕,他一直觉得他们的财运好的有点儿过分。
不说本就家底不薄的白二郎和白善,就是周满,现在似乎也很有钱了。
他可是知道的,他们开在东市的那个铺子很是赚钱,看每个月交到县衙的税收便可知道了。
想到这里,唐大人正要提醒一下白善,就听到外面哐当的一声,然后是一声悲痛的大叫声,“娘子——”
唐大人吓了一跳,屏风外正端起茶杯喝茶的满宝也手颤了一下,然后立即放下茶杯转身跑了出去,生怕是有什么紧急状况。
白善和唐大人等也来不及穿上鞋子,直接拖着鞋子就往外跑。
一出门就看到满宝趴在楼梯的栏杆处往下看,白善跑上去,一叠声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是噎住了,还是得了什么急病?
满宝则“嘘”了一声,继续趴在栏杆上向下望。
白善也探头看下去,就见下面正站着一个眼熟的中年男子,他将一个年轻的娘子护在身后,面前则跪着一个青年男子。
唐鹤的脑袋从上头冒出来,小声问:“这是谁?”
白善压低了声音道:“是梅先生父女?”
满宝点头。
她有片刻的迟疑,觉得这样围观熟人的八卦不太好,但见二楼所有的栏杆处都挤了人,连大堂门外都探进来好几个脑袋,包括大堂里的客人,全都好奇的盯着正跪在地上的青年和梅家父女。
满宝皱了皱眉,便扯了扯白善,示意他去看。
白善略一思索,就转身下楼,打断扯住梅先生的衣摆正哭得不行的青年,笑道:“梅先生,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先生,在下在楼上定了包房,不知可否赏脸让在下敬一杯水酒?”
脸色铁青的梅先生看到白善脸色稍霁,连忙回礼道:“原来是白大人,白大人客气了。”
说罢挣脱开青年的手,拉着梅娘子的手就要和白善上楼。
青年见状,一下扑上去就要抱住梅娘子的腿,梅先生反应快,下意识就伸脚把人给踹出去了。
青年被踢开,直接砸在后面的桌子上,本来只是被碰坏了一张椅子,这下可好,桌子也砸了。
梅娘子见状,担忧的上前一步,被梅先生一把抓住。
白善看见梅先生脸上的懊恼,正有些好奇,砸在桌子上的青年却一咕噜的爬起来,依旧跪在地上,膝行两步上前扯住梅先生的衣角,大喊道:“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我对娘子是真心的,求您不要让我和娘子分开。我并不在意娘子不能有孕,真的,我可对天发誓,求求您不要让我和娘子分开啊。”
围观的人顿时眼睛大亮,这可是大瓜呀,纷纷盯着他们看。
白善见梅先生脸色铁青,拳头紧握,立即上前去扶青年,蹲下去时抬头看向楼梯,给白二郎和殷或几个使眼色,还不快下来帮忙。
白二郎和殷或立即蹬蹬的跑下去。
满宝也要去,却被唐大人一把扯住,他低声道:“你别去。”
唐大人虽然不知道梅先生父女是谁,但听这口音便知道不是京城人,那位梅娘子身上有淡淡的药味儿,脸色也不太健康。
周满结识的外人有限,基本全是病人。
那青年又吼了这么一声,周满下去不过是坐实了那位梅娘子的病情,对梅家父子来说不算好事儿,反而还把自己扯进去。
不如白善他们方便。
满宝便继续趴在栏杆上看。
白二郎和殷或刘焕下去将青年扶起来,一人一句的安慰他,“兄台别哭,有话好好说。”
“梅先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兄台何必如此逼梅先生呢?”
“兄台不如到楼上梳洗一下,大家坐下来慢慢谈。”
青年两眼抓瞎,根本不认识他们好不好,但四人对他热情亲切,好似他们是很熟的人一样。
白善更是招来九福楼的伙计,叹气道:“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