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他们三人则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站在一旁看着这一条街的商铺说话。
魏玉摇头,“太过奢侈了些。”
难怪他爹最近提起皇帝语气都不是很好,很担心他建安日久生了奢靡之气。
朝中诸臣和魏知一样担心的不少,尤其是户部尚书,所以最近没少上折子哭穷,目的只有一个。
皇帝你别看现在国泰民安似乎很有钱的样子,但其实国家还是经不住折腾,我们现在还穷得很,您看您都当了二十来年的皇帝了,国库还是一过了春天就没钱。
支持农桑需要钱,修建水利工程需要钱,一些地方的赈灾也需要钱,还有兵部要钱,修建皇陵也要钱,还得再存一点儿预防突发事故,万一又像前年一样需要征西,国库不得拨军用?
所以皇帝啊,我们还是穷的,您可别想着兴修土木,大肆封赏,或者进些奢侈贡品之类的生活……
甚至还有官员上书表示给两位公主的陪嫁大大超越了礼制,就算那不是国库出钱,那也是不被允许的,因此应该收回多出去的部分……
皇帝一律虚心受谏,但对于收回多余的嫁妆这样的事儿就当听不见了。
这下连太子都有意见了,私下和詹事府说,“这些言官也是欺软怕硬的,当年父皇给了老三那么多的东西,不早早超过礼制了?怎么没见他们上书追回?”
“明达和长豫是公主,这才逮着她们欺负,哼,他们倒是会挑软柿子。”
郭詹事忍不住道:“殿下明明是一心为公主好,何必再扯出恭王呢?传出去陛下只当您不友爱弟弟,这样的话万万不可再说了。”
太子就沉默。
魏玉现在御史台中任职,干的就是言官的活儿,不过因为事涉长豫公主,而且魏知也私心与他说过,前尘已过,且已经弹劾过,再追拿此事无意义,反而会惹恼陛下,不如向前看,只劝诫陛下当下和将来的行为,让他不至于忘了节俭便可。
但真的看到皇帝给明达公主的这一条商铺时,魏玉还是忍不住道:“真的太奢靡了。”
白善却是好奇的招来皇庄的管事和里长问,“商铺尽头过去是哪儿?”
“那就是新城城外了,”里长笑道:“便是陛下给公主的皇庄了。”
白善就眯了眯眼,背靠新城的皇庄啊。
他问起来,“这边距离从前栎阳古城如何?”
皇庄管事一愣后道:“不是很远了,只是没有路,需要绕行过去,乘车大约也要一个时辰左右。”
白善问:“若是从皇庄这里通路呢?”
皇庄管事便笑,“那可就近多了,三刻钟不到便能到达。”
白善便也笑着颔首,回身就找了满宝说这事。
于是满宝也眼睛一亮,提议回去的时候就走皇庄过栎阳县到万年县从东城门回京城。
以前他们从京城出来雍州,需要到南城门,绕一段路再北上雍州。
皇庄管事忍不住小声提醒道:“公主,栎阳县接万年县的路大多是小路,没有官道宽敞平坦,恐怕颠簸。
明达一听,兴致反倒起来了,立即道:“那我们就从万年县回去,顺便巡视一下农庄。”
满宝深以为然的点头,和她道:“我的封地就在另一头,我也想去看看我的封地呢,你们要不要去看一下我家的作坊。”
这下换长豫点头了,她想去看一看。
于是逛完新城的商铺,他们便直接往皇庄去。
长豫骑在马上,明达见马也不快,于是也骑到了马上,春风拂面还是很自在高兴的。
此时正是二月末,大地回春之时,地上冒了不少青色的草芽,明达和长豫都跟着皇帝开犁试过种地,因此并不是五谷不识的人。
但现在野草和返青的麦苗真的好像。
明达看了许久也分不出来,不得已扭头悄声问白二郎,“这一块地是野草?”
白二郎只看了一眼便摇头,“不是,是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