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院正一直等着周满上折回击一下赵家或那三个弹劾满宝的官员,结果满宝一直没动静。
不过他很快也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第四批中的最后一个试验者痘痂也落了。
于是他们实验他对天花是否免疫,等了七天,确定所有的试验者目前都对天花免疫以后,他就连夜带着周满和卢太医整理数据写成折子。
当天晚上萧院正就跟卢太医挤在了一张床上,都没来得及回家。
第二天早上他就神清气爽的起床,拿了昨天晚上写好的折子和各种数据,叮嘱俩人:“你们二人统计好他们这批人的去处,下午我带刘太医他们来接你们。”
他笑道:“此四次试验,卢太医和周太医是首功,我在状元楼定了位置,下午我们庆祝一番。”
陆陆续续被关在这里近三个月,便是卢太医都忍不住高兴起来,更不要说猴儿一样的满宝了。
她立即问,“院正,这一次我们放假几天?”
萧院正就笑道:“我们是太医院,病人不断,要说有多的假期给你们是不可能的,但五六天总还是可以的。”
满宝就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今天是十八?那后天是不是吏部考试了?萧院正,您多放两天呗,春季正好踏青,可一整个春季我们都在皇庄里过了,还没来得及去春游呢……”
萧院正转身就走,“皇庄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青,想要踏青,看完病例就到地里随便踩。”
多放假是不可能的。
这三个月来,不仅她和卢太医忙,太医院里其他人也很忙好不好?
本来春天前后两次换季就是多病季节,太医院里少了两个人,太医署里也少了两个老师,确切的说是少了一个,因为周满已经缺席一年,一直是刘三娘接替她的位置,学生们已经熟悉倒没事。
但卢太医的课程却是太医院里的其他太医接手过去的,又偶尔要来皇庄这边一起种痘。
可以说这三个月大家的工作量都是成倍的增加,大家都很忙的。
满宝惋惜的看着萧院正走远。
卢太医想早点儿回家,因此对周满道:“赶紧的吧,将庄子里的管事都叫来,让他们去统计,我去整理药房,病区那边……”
“我去吧。”
其实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在做收尾工作,但事情太多,一时还没做完,药房那边的药和各种器具要收拢好送回各处,病区那边的东西则是要清洗的清洗,焚烧的焚烧,有些可以容许人带走,有些却要继续留在这里,以备将来使用。
满宝要盯着。
病人身上穿的衣裳鞋袜可以带走,但全部都要清洗一遍,记录在册后暴晒,确认没问题后才可以带走。
因为是厚衣服,为了不给夹带出一些脏东西,每一件衣服他们都要检查过。
而被子则不能带走,清洗过后晒干就收在病房里,可能过不了多久,等下一批病人到来,他们又得用上。
庄子的管事们也知道他们就要解脱,因此不敢在这时候出岔子,拿着本子很详细的记录下每一个病例的去处。
庄子里的两位太医,卢太医脾气大又较真,周太医倒是脾气不错的样子,却很细致,要求比卢太医还多,只是更换病人的时候少了一两床被子没清洗过她都能知道,然后她就背着手站在他们身后亲自看着他们洗被子。
清洗东西这种事一直是皇庄里那些个出过痘的粗使婆子干的,他们都多少年没干过这种粗活了。
加上他们背后有萧院正做靠山,上一次,因为采买的事,不仅皇庄,连宫里都犹如地动一般换了一批人,他们哪敢糊弄这几位太医?
所以他们做事也很细致。
满宝在庄子里巡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跑回去找西饼和九兰,告诉她们,“我们今天就可以回家了,赶紧将东西收拾收拾。”
九兰:“不是说,不准我们带衣裳出去吗?要烧掉的。”
满宝道:“我们不带出去,也不烧,洗干净晾好就放在柜子里锁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