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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公觉得太丢人了,尤其是在面对刘会时,他都不想看到刘尚书那张老脸,但依旧天天得看一次。
看一次他心塞一次,只要想到他儿子先是和人家的大孙子做同窗,结果人大孙子考中了进士,一路高歌,现在益州城都当了四年县令,再过几年就可以回来了。
后是跟人家的小孙子做同窗,结果人家小孙子也考过了明经,就他儿子,先是混国子监,然后混崇文馆,都这把岁数了还不确定前程在哪里,简直气死个人。
赵六郎就嘀咕道:“我这是晚熟。”
赵国公暴跳如雷,“你怎么不再晚熟二十几年,直接晚回你娘肚子里算了,你们兄弟几个就属你最没出息,你哥哥们像你这个年纪时哪个不是进军中了?禁军和边关,不然你就去考明经,三条路给你选,你选一个!”
那还用选吗?
只能是禁军了。
虽然每天都摸书,可书上的字从来只过口不过脑,别说放下书,捧着书摇头晃脑的读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读的是什么,怎么可能考得中?
去边关……
这世上就没有不苦的边关,他还是留在京城吧,虽然每天都需要当值,但好歹一旬能轮休上两天不是?
节假日还能出去玩一玩,好歹还和兄弟朋友们在一处。
赵六郎流着泪的做好了选择,但他依旧抱有一丝希望道:“爹,我们今天进宫去了,崇文馆那边拒绝了好几个人的结业申请,白二郎都没结业呢。”
赵国公道:“你放心,你申请,崇文馆一定会答应的,他们要是不答应,我去和孔祭酒说。”
根本用不着,过几天赵六郎收假回去读书,才和崇文馆提了一声,人家就答应了,还容许他立即收拾了行李出宫去,惹得带了课业来上交的白二郎羡慕不已。
赵六郎却有些心塞,和白二郎前后脚出门,就忍不住和他嘀咕,“看到没,他们一副恨不得我立刻离开的模样,哼,少了我,以后他们课堂上睡觉的人更多了。”
白二郎就叹气道:“不会的,现在课堂上就没几个人了。”
也就没考试的他们几个还在,殷或也进来读书了,白二郎暗下决心,今年秋天,他一定要去考进士,而且要考中!
他也不要进宫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