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骑在马上看跑马回来的斥候,高兴的问道:“找到水了吗?”
聂参军和百多号人一起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斥候要哭了,为什么是他回来报信,他也不想回来,只不过他还是得道:“没有……水。”
满宝表示怀疑,“没有水吗?不是说前面有河沟吗?”
大雨也打马上来,展目看了看,虽然沙丘总有变化,但有些地方却是不会变的,他觉得远处的那棵又干枯又丑的树就很眼熟,于是道:“就在前面吧,那条河沟也不是很小,你们眼睛这么不好,竟然这都找不到?”
斥候和聂参军道:“大人,您去看了就知道,里头没水了。”
大家心底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让车队加快速度前进。
渐渐下了沙丘,不远处的干枯老树越发明显,满宝和白善对视一眼,干脆踢了一下马腹,冲在了最前面,打算先去一睹为快。
白二郎见他们跑了,立即叫道:“等等我,我也要去啊!”然后就紧跟着跑了。
聂参军也好奇,四野又无人,干脆也跟在后面跑。
等到了一条明显是沟壑的边上,几人看着地上站着的一个斥候半晌无言。
跟着跑来的斥候立即道:“大人您看,就是这样。”
这是一条很明显看得出曾经有水流淌过的沟壑,因为底下的砂石和泥土不完全同与旁边的黄沙,它有水流淌冲刷过的痕迹。
但现在什么也没有。
不,还是有的,砂石和泥沙还有点儿湿润,留下的那个斥候拿了刀往下挖了一个脑袋那么大的洞,现在里面聚集了一点点水。
斥候憨憨的道:“大人,虽然少,但好歹也有点儿,就算我们不喝给马喝也是可以的。”
聂参军伤心。
白善和白二郎也伤心的说不出话来。
满宝心中几乎泪流满面,“科科,这就是你说的水吗?”
“嗯,”科科见宿主好像真的要哭了,它就道:“宿主如果不满意地表水,也可以取用地下水。”
满宝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收了起来,在心中问道:“地下水在哪儿?”
地下水自然是在地下了,不过要挖多深就很见仁见智了,找到合适的地方,挖上几米就出来了,找不到好地方,挖上几十米都不出来。
不过科科显然不会为难满宝,因此给她指点了一处地方。
正指点着,车队也到了,殷或他们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他们边上一起低头看着这一条沟壑,同样无言。
庄先生看了看后抬头看了一下天色,道:“今晚便在此驻扎吧,我们再商量一下怎么办。”
大家应下。
满宝道:“我们可以挖地下水。”
她道:“在小镇的时候我们不是骑着马去追过湖水消失的地方吗?当时不就是说它最后消失的地方是进入了地下?这里应该也有地下水。”
大家就顺着沟壑往远处看去,而白善则看着沟壑的地下,眯着眼睛问,“那你们说,沟壑下面会不会有地下水?”
有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听科科的意思,这里的水更深,还比不上另一边的呢。
于是队伍驻扎下来后,士兵们拿着刀剑去沟壑里挖洞,正如斥候所说,挖一挖好歹能出来一点儿水,他们喝不了给马和骆驼喝也是可以的,其实他们真渴了也是可以喝的,只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个份上而已。
太阳并没有下山,只不过没那么热了,满宝带上帷帽,将自己的药锄拿了出来,呼朋唤友,“走,我们找水去。”
庄先生和聂参军在清点剩下的食水,没有去管他们。
大雨就带着人跟在他们后面凑热闹,见他们骑着马朝着远处走,他便也扯了自家的马跟上,翻过了一个沙丘到一个谷地就拿着锄头四处敲敲打打起来,他不由问袖手旁观的大吉,“你们就这么跟着,不帮忙?”
大吉闲闲的站着,道:“不用管,我们就保护他们的安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