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哪儿哪儿疼,反正就是不让人停歇。
满宝任由他叫,对一旁有些紧张的郑辜道:“你先去睡吧,一个时辰后来接替我。”
她就不信,恭王还能叫一晚上呀。
恭王还真的不能叫一晚上,他宫里伺候的人多,折腾别人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折腾自己?
以为水是那么好喝,东西是那么好吃的?
恭王成功把自己折腾得够呛,只能忍着痛继续躺着,时不时的发出呼痛的哼哼声。
满宝幽幽的来了一句,“王爷,这就是自作孽了。”
恭王的哼哼声忍不住一顿,不等他反应过来,满宝一句打着哈欠起身,回到耳房,直接趴到床上睡着了。
他们并不用一直守着恭王的,四五天时间下来,腿上大多消肿,而且没那么痛,骨头也不再移位变形以后他们便不用夜里值守了。
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每天依旧要过来看两趟。
但断续膏三天才换一次药,他们过来也多是询问恭王有没有乱动,当然,对恭王的话,太医院的太医们已经不是那么相信了,多是问的他身边伺候的人。
皇帝似乎对这个儿子也不是那么信任了,所以这次治疗他直接下令让人十二个时辰不离身的守着他。
就连晚上睡觉他的脚踏上都要睡着一个人,恭王就是夜里翻了几个身皇帝都知道。
当然,这样宫人们很痛苦,但恭王也没好受到哪儿去,他现在连跟自己心腹说两句抱怨话的空间都没有了。
每天看到的不是周满这张讨厌的脸就是萧院正那张老脸,正是憋屈得不行,偏他似乎身体也好,虽然堵得心口疼,却没有病倒。
萧院正把脉看出他郁结于心,但也只是客气客气的让他不要多想,安心养病。
满宝倒是在给他开药的时候还开了一剂宁神汤,但效果一般就是了,主要是他自己没想开。
而就在恭王渐渐好转时,皇帝终于下旨给白二郎和明达赐婚。
圣旨还是在满宝他们休沐那天到的,时隔两旬,她难得回一趟家,殷或答应中午给他们送点儿牛肉来做臊子面,结果牛肉还没等到,先等来了礼部的官员。
除了礼部的官员外,还有持着圣旨的古忠,有内侍提前来报,让他们准备好接旨,白老爷便是有心理准备,这会儿也激动的头一晕,而白太太是整个人都傻了,一时坐在椅子上没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