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才不管他们呢,拉了明达道:“不管他们了,我们去玩吧。”
长豫终于吃到了心心念的蒸肉和肉饼,还喝道了一碗特别甜美的鸡汤,心满意足之下便有些犯困,她道:“我们先坐着休息会儿吧,等歇过困再去。”
满宝便带他们进庄子里休息。
这个庄子挺大的,一个一个的院落分开,满宝的房间和两个侄女的在一起,就在白善白二郎和庄先生选定的院子隔壁。
一路过去,去年冬天栽下的树枝都发芽了,而今年春天从府里,还有各家送的花草也都种了下去,正是夏花烂漫之时。
哪怕栽种的花草都是很常见的,并不稀罕,但一路走过去,看到这许多盛开的花心情也很好。
长豫看到好看的月季,还伸手掐了一朵给明达簪在头上,她道:“满宝,你家这庄子打理得还真不错,不过就是时日还早,等再长久一些,园子肯定更好看的。”
满宝点头。
长豫就忍不住和他们抱怨起来,“大明宫那边就差很多,都这么多年了,里面还有大半荒芜着,今年不知道还去不去大明宫避暑。”
明达就笑道:“国库没钱,父皇的内库也紧张,自然建不起来,我倒觉得现在也不错的,虽然才建起来一半,但主要的宫殿却都建好了,至于那些园子,暂时不打理也自有一股野趣。”
长豫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大乐道:“什么野趣呀,明明就跟荒郊野岭一样的。”
满宝道:“可我看去年你也玩得挺开心的。”
长豫甩着手中揪下来的草道:“第一次玩自然开心的,但要是年年都是这样的野趣,那还有什么趣味儿?而且去年有你们两个陪着,今年周满还能天天过去大明宫不成?”
满宝就叹息道:“这得取决于太后娘娘住哪儿了。”
提起太后的病情,明达笑容也淡了许多,可能是因为换季,太后这几日身体又不好了,萧院正和刘太医每日都轮流过去看诊,偶尔会让人去太医署里叫上刘医女跟着去扎针;多数时候则是周满跟着他们一起去。
明达便想了想后道:“皇祖母应该不会移宫了。”
虽然太极宫比较热,但太后现在的病情,移动更不妥,而且,太后肯定更想留在太极宫里。
明达道:“若是皇祖母不移宫,那父皇和母后今年应该不会去大明宫避暑了。”
长豫一听便知道她们今年也去不成了。
走到了满宝的院子,满宝便带他们进了她的房间休息。
她的房间和京城周宅的那间差不多大小,只是布置得没那边精致,毕竟是庄子,并不会长住。
屋里的屏风用的竹制的,上面没什么图案,一拉开却很显野趣,靠窗那里同样有一张木榻,而且还不小,看着比她的床还大一些,这是周大郎特地让匠人做大的。
因为他们总是喜欢坐在榻上读书,三人渐渐大了,总还窝在一个小小的木榻上读书像什么样子?
所以周大郎干脆让人做大的,反正房间够大,她又没有许多书和东西放这里,地方够放。
三人坐在了榻上,齐齐呼出一口气,就靠在榻上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一边还打一下瞌睡。
白善则和白二郎一起和家里人解释了一下太子和恭王的关系,安抚他们道:“没事儿,他们只要不在我们家里打起来就行。”
老周头就叹气道:“作孽呀,亲兄弟怎么闹成了这样?”
白善忍不住嘘了一声道:“周大伯,这话可不能说。”
老周头不解,“他们都做了,为什么不能说?”
白善压低了声音道:“不是不能说他们亲兄弟相争的事儿,而是不能说‘作孽’二字。”
“为啥?”
白善一时说不出话来,外面还站着不少禁卫军和走着不少内侍宫女呢,这让他怎么说?
钱氏就横了老周头一眼道:“让你不要说,那你就不要说,非得问一声为什么做什么?”
老周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