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的路上已经被小姑和白善等人科普过国子监六学重要性的俩人也跟着激动起来。
考进国子监,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官场,而考进四门学以上的学监,相当于一只脚踏进的官场是有品的。
当官呢,想想都觉得他们老周家祖坟冒青烟了。
封宗平看他们的反应,就觉得他们很可爱,和周满一样,倒是很有信心,不愧是一家出来的。
他眼里闪过笑意,易子阳也好笑,因此建议道:“既然决定在京城念书,那不如趁着这段时间房价低些买套房子吧,以后也好久居。”
满宝咋舌,“京城的房子那么贵,我们哪儿买得起?”
在座的人,除了老周家的人和白善白二郎外,没人觉得她买不起。
封宗平没好气的道:“你进出宫那么多次,每次进宫都有赏赐,还买不到一间房?”
满宝嘟囔道:“送的都是布匹等物,又不是金银……”
众人:……
季浩道:“你那些布匹若是用不完,不如卖与我吧,你也好换钱。”
封宗平就挑着嘴唇问,“怎么,学弟家里难道还短了绸缎锦绫不成?”
季浩一脸严肃的道:“那也是家里的,家中姐妹过生,我总要送些礼物的,而且周满的布匹不是砸手里了吗?我便大发慈悲的替她周转周转……”
“不必了,”白善浅笑道:“她手中不剩多少布匹了,剩下的都是她喜欢的花色,再过两月天也热了,还要留着做衣裳呢,且这是宫中的赏赐,除了自穿,还能送人,怎能贩卖呢?”
封宗平三个大人连连点头,深以为然,就连刘焕都忍不住点头,小声和殷或道:“这买卖是私下的事儿,他怎么能这样堂而皇之的提出来,且还说得那么难听,周满是傻了才会与他做交易。”
满宝当然没傻,不过如果季浩出的钱够多,她也是不介意他说话难听的。
可白善已经拒绝了,哪怕她还不太明白缘由,她也点了点头,季浩出多少钱都没用了。
自己人的面子总是要维护的。
季浩知道自己又搞砸了,心中忍不住懊恼起来,不过面上却没显露出来。
白二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有些没拿定主意。
不知道是不是接连看到了大哥和白善定亲的缘故,他总觉得季浩有点儿不对。
白善早看出来了,所以他在桌子底下暗暗踢了白二郎一脚。
白二郎吃痛,忍不住扭头去瞪他,踢他干什么?
白善就看了满宝一眼,冲他使了一个眼色。
可惜白二郎一时不能理解,于是瞪着眼看他。
一旁的刘焕问,“你们俩怎么了?”
怎么看着像是要打起来的样子?
才点完菜色的殷或回头看见,忍不住笑了笑,他刚才虽在点菜,却也留意桌上的动静,于是抬手倒了一杯茶,冲白善和满宝道:“你们定亲的时候我也不在,虽说没成亲,但我身子不好,也讨你们一杯水酒喝,沾一沾你们的福气,我以茶代酒如何?”
白善瞬间绽开笑容,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又给满宝倒了一杯,笑道:“我们也不擅饮酒,也以茶代酒。”
满宝连忙端起茶杯,和白善一起谢过殷或,顺便祝他身体康健。
封宗平几个都惊呆了,季浩更是呆在当场,眼眶有些发红,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们定亲了?”
白善瞥了他一眼,矜持的点头道:“不错,只是当时是在老家,没有请你们,不过成亲的时候一定会请你们的。”
你们去不去就随意了。
封宗平今年都十八了也没定亲呢,他心头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也倒了一杯茶道:“那我们也敬你们一杯,算了,我们还是喝酒吧,殷学弟,状元楼的酒那么有名,你真的不请我们一壶酒吗?”
殷或忍不住笑出声来,转身摇铃将伙计叫来,吩咐上了一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