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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看着季相的马车走远,叹息一声道:“季相老了。”
老唐大人没说话,现在他儿子还在益州城呢,益州王那不知道躲在哪儿的私兵于他来说就相当于隐藏起来的饥饿狼群,一个不小心,整个益州都要完。
益州的百姓,包括他的儿子,一个都别想逃,所以老唐大人真的很难有心思去同情季相,他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魏知显然也知道他的忧心,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后道:“别急,殷礼就在益州左近。”
老唐大人便冷哼一声。
殷礼现在的行踪只有殷礼自己知道,他儿子来密信,说围东溪庄时,殷礼只肯借他一千的兵马,而益州和遂州的驻军里皆有益州王的眼线,要不是他前面铺垫了很久,又是突然调拨驻军,还有杨和书的绵州驻军相佐,根本指挥不动这些驻军。
发现围的是东溪庄时,益州和遂州驻军内部差点哗营,他儿子和杨和书差点就死了,结果殷礼愣是能稳住不出手。
老唐大人都不知道是该赞赏他,还是骂他了。
魏知心底是赞成殷礼的决策的,不过当着老唐大人的面,他没敢说出来,而是转开话题道:“太后病情如何了?”
老唐大人便叹息,半响后道:“毫无进展,听说她昨日水米未尽,今早陛下让益州王过来侍疾,太后才进了半碗稀饭。”
魏知蹙眉,“再来几次,益州王岂不是要被释放了?”
老唐大人没说话。
魏知素来耿直,忍不住骂道:“老妇误国!”
老唐大人便离他远了点儿,表示刚才他什么都没听到。
魏知气得胡子都吹飞了。
而在离皇城挺远的外城一处宅子里,刚到家没多久的傅县令也气得砸了一个杯子,怒道:“老妇歹毒!”
傅太太正伤心的抱着傅文芸哭,扭头道:“老爷,你可得给女儿做主,这次若混过去了,以后她在婆家还不知道要怎么被欺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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