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一听这话,拔腿就跑过去,就见不知道打哪儿又来了一群大人,正站在他们的席子前说话。
满宝立即挤进去,把刚才摘来的乱糟糟,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花往前一伸,挡在了她先生面前,“先生,你看我摘回来的花,好看吗?”
才炒起来的气氛瞬间一滞,大家都看向满宝。
满宝走到了庄先生身边,扭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陈福林,意味深长的“啊”了一声,问道:“陈大人,你又是来找我们先生道歉的吗?”
陈福林看见满宝,心瞬间就提起来了,他立即笑道:“周小神医,我和你先生之前有些许误会,道歉不至于,就是碰见了过来说说话而已。”
说罢,他回头与刚才开口说话的那人笑道:“钱兄,庄兄的确是我说过的同窗,他和我一样同是剑南道人,他乡遇故知,很是激动了一番。”
钱兄看了一眼陈福林,他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也感觉出了陈福林的异常,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一旁的姜先生这才道:“陈大人也是来登高望远的?”
“是啊,重阳登高是习俗嘛。”
姜先生就笑道:“那还真是不巧,我们正打算下山呢,不如这样,我们占的这个位置不错,我们让与你们?”
“不用,不用,”陈福林连忙拒绝,笑道:“我们才从那边山峰过来,也就过来看看石刻,并不打算久坐,所以姜先生和洵美且坐着,我们看了石刻便要走了。”
姜先生笑,“那陈大人自便。”
陈福林连忙后退一步,带着他的朋友们要离开,结果才举步,就听到后面传来呼喊声,“先生——”
白善领着一群少年呼啦啦的跑过来,少年们的最后有几副挑椅,殷或和好几个人坐在那上面。
陈福林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群身着国子学的少年们呼啦啦跑过来围住庄洵。
庄洵回头见白善一头的汗,便嗔道:“秋风本就寒凉,你怎么让自己出这么多的汗?还不快擦了。”
白善摸了摸身上,就要用袖子擦了,满宝就递给他一块手帕,他接过一边擦脸一边问,“先生,你们怎么不去那边?我在山峰上等了你们好久,来回看了卧佛三四趟都没看到你们。”
而彭志儒几个已经见过庄先生的同学也在和庄先生行礼问好了,还帮白善道:“我们还帮着在山顶找了一圈儿,也没看见先生们,这才猜想你们没上那边山峰。”
庄先生就笑道:“是没上,那边比较高,人又多,我们便来了这边。”
他扫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少年们,笑道:“怎么你们国子学只剩下这些人了?”
白善解释道:“他们有些下山回家去了,有些去别的地方走一走,我们这些玩得比较好的则过来这边看石刻。”
他扭头问满宝,“你有拓印这些石刻吗?”
满宝摇头,“通读一遍而已,我又不要做尼姑,字也一般,我拓印它干嘛?”
“咦,不是说字挺好的吗?”
满宝:“比姜先生的差远了。”
正喝茶的姜先生被呛了一下,把嘴里的茶被喷了出来。
大家就一起低头去看姜先生,刘焕等人这才发现姜先生,纷纷上前行礼,“姜先生好……”
“久仰姜先生大名……”
钱大人见陈福林停下脚步看那边,便也跟着回头看,他有些不解,微微蹙眉道:“陈兄,你不是说你这同窗人品有瑕吗?怎么国子学这么多弟子都围在他身边?”
陈福林苦笑一声道:“这看的是各人的运道,我这同窗有运收了三个好弟子。”
那边白善也扭头过来看他,目光与陈福林的遥遥相对,他就这么看着他问满宝,“他怎么也来了?”
“登高呗,刚从你们那边过来的,你刚才没看见人吗?”
“没有,那边山顶比这儿宽多了,人又多,找你们就很费工夫了,我怎么还会留意他?”白善问:“他没欺负先生吧?”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