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给他弟弟一个亲王当而已,怎么就偏心了?”
虞县公道:“可是陛下,现在三皇子只想当亲王而已吗?”
皇帝沉默。
“臣虽久不在京城,却也没少听人赞颂三皇子,说他聪敏过人,礼贤下士,更听得朝中有许多大臣上书,想要留三皇子如翰林院主持修撰书籍,陛下,”虞县公深深的一揖道:“按我朝规矩,皇子成亲后是要就藩的,您强留三皇子在京中,自认是父亲对儿子的宠爱,可在他人眼中,甚至在三皇子眼中,这却是您想要取太子,而使三皇子代之的信号呀。”
“放肆!”皇帝气得一拍石桌,把自己的手掌震得发疼又发麻。
皇帝疼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他却生生地忍住了。
虞县公依旧低着头,一点儿不怕皇帝吼,反正他当官的时候没少被吼,接着道:“陛下,明日祭天可请太子代之。”
皇帝沉默了起来,半响后道:“虞县公一路劳累,朕让人送你回府歇息。”
虞县公抬头看了皇帝一眼,一揖后退了下去。
远远的看着这边的古忠见了,立即小跑着上前扶住虞县公,看了皇帝一眼后扶着虞县公出宫去。
皇帝虽然心里很不舒服,憋着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但在下午的时候还是下了一道旨意。
他表示自己身体有恙,明天的祭天仪式就交由太子主持。
没有准备的太子一下就被推到了台前,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难,因为不说每年祭天他都跟在父皇身侧,就是之前监国的时候他也是独立祭天过的。
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慌,慌的是礼部。
这么突然,一时半会儿的,让他们上哪儿去找合适太子穿的礼服和冕?
总不能穿旧的吧?
就算可以用旧的,太子这几年来也长高长壮了,连脑袋都不一样大小了,根本不合适呀。
礼部尚书差点气疯,也不知道从哪儿收到了消息,直接冲到虞家要见虞县公。
虞县公早早的躺到了床上,表示自己累了困了病了,反正就是不能见客人。
于是礼部尚书就逮着虞侍郎骂了一通。
你要劝诫,你早点儿啊,哪怕是昨天你就劝呢,他们也多一天的时间准备不是?
这会儿到明天祭天就只有八个时辰的时间了,让他们怎么准备?
你一次面圣,让我们白了头发有没有?
虞县公也躺在床上唉声叹气,“陛下也忒小气了,怎么还往外传了呢?”
刚被牵连了一场的虞侍郎不想和他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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