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坐直,冲老谭太医弯腰行礼。
老谭太医紧走两步,虚扶道:“你身上有伤,还是躺着吧,不必多礼。”
他从药箱里拿出自己的脉枕,笑道:“来,我给你摸摸脉。”
满宝在老谭太医上来时便给他让开了位置,站在帐子边。殷或便下意识的先抬头看了她一眼。
满宝早想和这位老谭太医聊一聊了,她看过殷或给她默的方子,虽然是培固精元的药,但说真的,能在殷或这样的身体里培固精元就是很厉害的了。
要不是有莫老师在,她可开不出比他更好的方子来了,基本上殷或这样的身体,就只能看着他慢慢虚弱死去了。
就算补,也多会虚不受补,反而补出其他病症来,她就觉得他的用药和用量特别的神奇。
所以一见殷或看她,她便冲他连连点头。
老谭太医也看大了俩人的互动,微微一笑,先给殷或拔了脉,这才笑眯眯的看向满宝,“这位就是小神医吧?”
“小神医当不上,”满宝连忙道:“就是个才坐堂的大夫而已,老谭太医,您看着怎么样?”
殷老夫人也关切的看着老谭太医。
老谭太医笑了笑道:“你新开的方子是什么样的?我瞧着,倒比我之前想的还要好点儿。”
药方都是记在心里的,满宝当场就能念出来。
老谭太医斟酌了一下后点头道:“是固本运血之法,这药方主辅倒是第一次见这么配的,但药是常见药,倒不至于让他能在换药后还状如常人。”
他道:“这孩子体弱,一直吃着我的方子看着才好点儿,你突然减了补益的度,按说是会虚一段时间的。”
满宝道:“我给他扎针了。”
“不知运的什么针?”
满宝也不隐瞒,将她的运针法告诉他。
其他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满宝他们却越讨论越兴奋,谭太医默默地站在老谭太医后面听,偶尔也插那么两句嘴,成功加入到他们的群聊中。
殷老夫人焦急的在一旁等,等他们似乎终于说完,老谭太医端起茶杯来喝,连忙问道:“老谭太医,孩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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