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交给刘贵送出去,庄先生也只问了一声,听说是送给唐县令的便不再多问了。
白善和白二郎正式入学国子监,又开启了每日辰时出门上课,申正下学回来的时光。
而满宝的生活也规律起来,每日和白善他们一起搭乘大吉的马车辰时出发,先到的药铺,他们再去国子监。
午时,有时候她在药铺里吃饭,有时候直接回家吃,每天中午大吉都会去接她回来。
她的病人也越来越多,虽然还比不上另外三个大夫,但也不至于再出现别人门前的病人排成狗,她门前一个人都没有的情况。
而她与郑大掌柜及三位大夫的相处也越发融洽,交流起医术来也更加顺畅了。
各位大夫都会交给满宝一些经验,指点一下她的医术,而满宝也会拿出自己和莫老师研究得不太明白的案例和药方与他们讨论,在他们有疑问时也会记下,然后回家便和莫老师一起查资料,一起琢磨着给他们一些建议。
大家就这么互帮互助,气氛更加的融洽了,每天满宝进入药铺,三位大夫都对她笑脸相迎,热情的打招呼。
今天热情的人里多了一个郑大掌柜,郑大掌柜给了满宝三张纸,笑道:“这是你要打听的铺子,我都叫人给你打听好了,我还使人去问了一下价钱,这前头呢是他们开的价钱,后头是我请牙人估的价钱。”
满宝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见他打听得这么详细,感动不已,“郑大掌柜,真是太谢谢你了,等我家买下铺子,我请你吃顿大餐。”
郑大掌柜笑哈哈的道:“不必,不必,你是我们药铺的大夫,本来安家立业该是我操心的事,结果你不乐意要坐堂费,白在这儿挂单,这丁点小忙你再谢我,我可就羞愧了。”
郑大掌柜这会儿也和满宝混熟了,说话随意了些,他笑问,“你真的不要我们药铺的坐堂费吗?其实要了,你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和丁大夫他们学习。”
因为满宝她也在拿出知识来,丁大夫他们为什么这段时间对她这么热情了?
还不是因为能从她身上学到不少东西吗?
而满宝身上的东西显然比郑大掌柜之前预想的还要多,他更想把人留下了。
不想签合约不要紧,可以先拿钱,把感情培养起来了,以后再说嘛。
满宝再次拒绝了,已经说好了不要的,再反复就不好了,先生也不会赞同的。
不过再拿那三张纸时她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决定等铺子定下,请郑大掌柜吃一顿略贵一点儿的饭菜就行。
满宝收了纸,等到中午回去后就去前院里找五哥六哥他们。
最近他们已经不那么心急的去找铺子了,而是每天出去逛一逛坊市,问些菜蔬和肉的价钱,现在家里吃的菜都是他们一大早去赶集买回来的。
周立重他们三个小的事儿更少,庄先生看不过去,干脆把他们抓了来继续读书。
每日上午都拘束三人在家读书,到了下午满宝回来要上课了才放他们走。
周立重和周立威两个已经好些年没读书了,这两天是读得头昏脑涨的。就连周立君都难受,觉得先生教他们的文章都好难。
满宝将纸递给他们道:“这是郑大掌柜打听出来的,你们看一看。”
周五郎和周六郎现在等的就是这个了,他们仔细的看了看,待看到那个他们曾经最喜欢的宅子在这儿给的价钱竟然是三千二百两,而牙人的估价是两千八百两时都惊呆了。
周五郎忍不住惊叫:“这也相差太大了吧?”
周六郎不太高兴,“这是专门欺负我们是外乡人?”
满宝点了点后面的标注道,“说是东家在外头欠了好多钱,所以急着脱手,这才估价这么低的,这位置也一般,在那儿的菜价都不会定太高,之前他们做酒楼就不怎么赚钱。”
满宝问,“六哥,你觉着这铺子你能盘活吗?”
周六郎思索起来,迟疑道:“我,我也不知道那儿的生意怎么样,我近来去看了,那家酒楼的客人是不多。”
“发附近饭馆的生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