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癞头看,见状道:“癞头,说起来这事就该我们家解决的,以前是没办法,但现在老四在外头做生意也认识了些能耐人,你要是早些跟我们说了,我们也能想办法解决,不然等外头的人找上门来……”
癞头打了一个寒颤,连忙道:“叔婆,这事可跟我没关系,当年小叔公下葬我就跟着抬了一下棺材而已,是你们家不许我们往外说,我们才不说的。”
钱氏绷紧了脊背,问道:“你都跟官老爷说什么了?”
“我,我什么都没说,”癞头道:“杨大人还打我板子,夹我手指头了,但我啥都没说,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我,我敢往外说吗?”
钱氏就松了一口气,问道:“那杨大人有没有说他是打哪儿知道的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突然被抓到衙门,一开口就是问小叔公的事,我,我哪敢说呀?”
“杨县令怎么问的?”
“就问小叔公是不是回来过,对了,杨县令还说有人看到过小叔公回来,问起怎么确定商州死的那个周银就是小叔公……”
钱氏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又问了癞头几句,确定他真的什么都没说后便看了周大郎一眼。
周大郎立即转身拿过一篮子的姜块给他,道:“这是家里埋的姜块,因为是要做种,都选的最好的,埋得好好的,正月一过,天气多少就要回暖了,你拿回家去给你娘,记得用草木灰混着沙土埋住,等把村口的那块地整出来就下种。”
癞头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还真是为了种姜的事找他?
钱氏看着他叹气,“大柱呀,你家大牛年纪也不小了,你真打算一辈子混在**里过日子?这种姜虽然比不上种地,可好歹是个进项,现在我家老四又找了益州城的主顾,你们种出来的姜,就算在县城卖不出去,便宜些给老四带到益州城去,一斤也能赚个十几文,村口那三分多的地,用心些,攒个几年就可以给大牛说门亲事了。”
癞头听着心中触动,接过篮子应了一声,已经很多年没人叫过他的名字了,都是叫他癞头癞头,他自己都快要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