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冷下脸来,满宝很不开心的挡在他面前,拱手与和学官微微行礼,严肃的道:“先生,您怎么能拿手指指学生呢?人是魏亭请来的,你要想知道,问魏亭就是。”
正想偷偷溜出去的魏亭:……
真是一点儿也不讲义气。
和学官当然知道,但他不相信白善会不知道他们是谁,而白善和魏亭之间,在他心里,显然白善的嘴巴更容易撬开。
他能用的手段也更多。
他不太高兴的瞪了满宝一眼,道:“我在审问自己府学的学生,闲杂人等一边去。”
他想问谁就问谁,用得着她管吗?
满宝就低头去瞪蹲在一旁的魏亭。
魏亭在她的目光迫视下,只能起身道:“先生,白善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您知道的,白善在学里素来不爱讲话,他哪儿认得那些人?”
白善觉得魏亭有点蠢,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提醒道:“没错,先生,我不认得他们,也不曾见过他们,连他们是不是学里的学生都不知道呢,魏亭只说他有几个朋友介绍给我认识,我便来了。”
魏亭愣愣的看着白善。
满宝已经连连点头,接上去道:“我们刚进门呢,还没来得及互相介绍,您就来了。”
白二郎道:“您要是晚来半个时辰,这会子再问我们,我们估计就知道了。”
魏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他们根本就不是学里的学生,都是我在外头的朋友,一个叫丁青,一个叫蒋敏……”
说的全是自己的狐朋狗友,就算和学官找上他们也不怕,他们肯定会给他作证的。
和学官气得够呛,冲他们吼道:“我看上去像傻子吗?他们要不是府学的学生他们跑什么?”
魏亭噎住。
满宝却跟着疑惑的道:“是啊,他们跑什么呢?”
白善道:“可能是被吓的,毕竟看上去有点儿傻。”
白二郎幸灾乐祸的道:“和学官您去把他们抓回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魏亭敬佩的看着三人,觉得他们勇气可嘉。
和学官整个人都气炸了,他拿白二郎和满宝没办法,便去指着白善道:“你知道引诱同窗逃学是什么罪名吗?”
白善立即正色道:“先生,我可没引诱魏亭,是魏亭邀请我来的,而且他说了,他有和先生请假了,不信你问他。”
魏亭在和学官的注视下忍痛点头,哭丧着脸道:“……是!”
反正他是逃不掉了,能摘掉一个是一个。
魏亭暗暗咬牙,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和学官看看魏亭,又看看白善,气得几乎失去理智,直接指着俩人对护卫道:“把他们两个抓回去,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门外的杨县令皱了皱眉,看向唐县令,“看上去很不聪明的样子,你那长随怎么不选个好一点儿的学官?”
唐县令:……
他横了杨县令一眼,轻咳一声,敲了敲包间的门。
看到站在门外的唐县令,和学官勉强恢复了理智。
“和学官,”唐县令道:“学生们逃学吃个饭而已,此时已经下学,又不是课上,该罚罚,该骂骂,照规矩来就是,他们年纪还小,别吓着他们就行。”
和学官低头应了一声“是。”
唐县令走到窗边往下一看,看到窗下空荡荡的一片,忍不住眨了眨眼,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厉害了吗?
二楼眼都不眨的就能跳下去?
唐县令收回视线,对和学官笑道:“好了,我就不打搅和学官教学生了,对了,这两个不是府学的学生,要不要我帮您带走?”
满宝和白二郎对视一眼,一起摇头道:“不用了唐大人,我们知道回家的路。”
说罢一左一右的夹着白善给和学官行礼,“和学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