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一跪着瑟瑟发抖,却一句话都没说。
唐县令眯了眯眼,扫了底下的衙役们一眼,微微一笑道:“来人,再去请一趟县尉,就说劫匪醒了,一会儿待审出人来,还要他带人去捉拿。”
“是。”
这里距离隔壁又不远,又是唐县令第二次派人来请,县尉没过多久就来了。
他扫了堂上跪着的人便和唐县令行礼,解释道:“下官在安排各村过冬之事,所以来晚了。”
冬天快到了,为了安全,县尉得做一些安排,尤其是刚建好的流民村。
这些流民都是新组合在一起的,为了减少纠纷和各种安全隐患,他得安排一些人下村里负责各村的安全。
最近县尉一直在忙的就是这事,唐县令也很关心。
因此他没说什么,只是冲县尉笑着微微点头,示意他坐到一旁旁听,道:“别的案子还罢,这官道出现劫匪却是需要你协助的,所以叫你来一起听一听。”
县尉躬身应了一声“是”,然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坐下后他才发现唐县令身侧还站着两个人,且还都眼熟得很。
县尉大人忍不住眉头跳了一跳。
唐县令也不急着审问,见他看着白善和满宝,便笑着解释道:“手底下的人没有轻重,抓回来的时候打晕了,本官见他迟迟不醒,便让人请了济世堂的周小大夫来看看。”
至于白善为什么在这儿,那还用解释吗?
县尉也没问这一点,只是迟疑道:“那现在……”
唐县令微微一笑道:“本官让他们留下的,说来也巧,前一个被抢劫的受害者正是小周大夫的兄长,他们是一家人,算苦主,所以便让她留下旁听了。”
县尉笑着点头,赞道:“还是大人考虑得周全。”
劫匪一惊讶的抬头看向满宝,显然才知道满宝是那天他们抢的人的妹妹。
满宝见他看她,便冲他咧嘴一笑。
劫匪一打了一个抖,见她站的离唐县令那么近,加上刚才他装昏时听到的话,显然,他们是熟人了。
这是有后台的人!
后台还是他们的父母官大人!
劫匪一脸色唰的一下就白得没了血色,他一下软倒在地,都不用唐县令审,自己先翻着白眼晕了。
唐县令:“……”
县尉:……他不就是说了句“大人考虑得周全吗”?你晕什么?
县尉气得不起。
唐县令看向满宝。
满宝默默地拿了针袋上去,不过这次有县尉在,她没有再扎他的人中穴,而是挑了一枚锋针,拉起他的右手,找了一个穴位扎了下去,转了几下后他又幽幽的醒转。
满宝幽幽的看着他道:“你可别再晕了,再晕,我扎的可不就是手了。”
然后盯着他的鼻子看。
劫匪一颤抖着没说话。
唐县令见了和县尉笑道:“没想到这抢劫的胆子这么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苦主呢。”
县尉也点头,应和道:“有些人也只表面看着温顺,背地里却凶悍得很,大人接触的少,不知道这样的歹人才是真的险恶。”
唐大人点头,挥手让满宝退下。
这才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审问劫匪一,问道:“说罢,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
劫匪一连忙磕头,叫道:“冤枉啊,大人,小的真的冤枉啊,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被抓来这里……”
唐大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没问你犯了什么事,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
劫匪一抖着没说话,心里慌乱如麻。
大树哥只说,谁被抓住了,咬死也不能供出其他人,却没说问起自己叫什么名字时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