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大笑起来,纷纷起哄道:“对啊二义,你先生儿子。”
二义不服气,“我跟你签生死状,我要是死在外面,我爹娘和媳妇肯定不找你麻烦。”
“那也不行,”周四郎道:“就算有生死状,乡里乡亲的,你真出了事我心里能安定?”
他顿了顿后拍着他的肩膀道:“不是我说,你别总想着出去赚大钱,我们走商看着是赚得多点儿,但花销也大,你问问村里跟出去的人,吃不好,睡不好,每天不是跑着走,就是扛包,比种地还要累。”
“现在不比以前了,以前地里出产少,要多赚钱就要往外面去,但现在,麦子和水稻都高产,你家里那些地,好好种,日子不会差。再有些药材的进项,赚的一点儿不比我们在外面跑的少。”
“是啊,是啊,”大勇道:“我之所以让我儿子出去,是因为我家里人多,地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可你不一样,二义,你家就你一个成年的男丁,你要是出门,家里的重活儿谁干?”
“现在日子是比以前好过多了,四郎,今年女贞子的收价是多少啊?粮价是一年比一年便宜,这药材不会也一年比一年便宜吧?”
“现在还不会,但将来的事我可不敢保证,”周四郎道:“我们也是随大流,世面上是什么价,我们就是什么价。”
粮价虽然在降低,但药价却没多少变化,这是因为近几年各地医署开办的越来越多,就医的人每年都在增长,耗用的药材数量也在涨,药价也就略有上浮。
要不是这些年太医署联合各地县衙推广药材播种,药价肯定不止略有上浮而已。
不过现在粮食亩产增多,用以种植药材的田亩数量和质量肯定都会上升,药材只会越来越多,将来药价也是会下降的。
不过满宝说过,这不是三两年能见成效的,不说推广所需的时间,光是一味药材长成就至少需要两年,所以没有五六年,药价都不会降。
这种太过复杂的事就没必要告诉乡亲们了,“反正今年的女贞子应该不会降价。”
村民们大松一口气,高兴起来,“那老姜呢?我们家今年也晒了好些。”
周四郎回答完他们各种价格问题,终于从人群里挤出来,一身汗的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