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你出去吧。”



周助理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身，快步走出病房，带上了门。



对于林子茜有这样的结果，宋芒芒算是意料之中。



林子茜本来就不想活了，她要拉着她和宝宝一起死，不过是和周怡的一场交易，换她母亲能好好活着。



可周怡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林子茜中了一枪，居然没有当场死亡，还留了一口气。



她一旦醒来，就会接受警察的调查和盘问，若是林子茜遭不住，把她供出来了，她所部署的一切就功亏一篑。



所以，林子茜是必死的结果。



因为死人，才能做到真正的守口如瓶。



宋芒芒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重新睁开眼睛，她掀起眼皮，看向站在她面前的江雾，红唇轻启，一字一顿，“再加上林子茜忽然间暴毙，江雾，你还是认为，都是我的猜测，都是巧合吗？”



江雾黑眸微动，他终于对上她的眼眸，彼此的倒影在彼此的瞳孔中。



宋芒芒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波动，只看到了……近似于残忍的冷静。



他回：“这些，不能作为指证周怡的证据。”



“呵。”



宋芒芒扯了下唇角，居然笑出了声。



她笑了一声，实在是觉得太可笑了，又笑了好几声。



可她笑着笑着，眼前却升起了雾气，以至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容颜，都变得模糊和些许扭曲。



她笑够了，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泪，哪怕她努力在克制，可开口的嗓音还是带出了颤意，“江雾，我一直都选择相信你的。”



“你知道吗？哪怕周怡不断地和我说那些恶心我的话，哪怕我看到她把我送给你的奖杯送给她，哪怕她一个电话，就能够让你忘记和我的约定，去见了她，哪怕……到了这一刻，我还是想要相信你！”



“但……我差点被她害死了，我失去了我们的宝宝，我指控她，我甚至把我搜集到的信息摆在你面前了，你却还要为她开脱！”



泪水再次滑落，宋芒芒不停地抹，却根本抹不掉。



她蓦地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江雾的手，她死死地瞪着他，“我们之间，曾经错过了两年，能够重新开始，我很珍惜，我原以为，你和我一样，你也很珍惜，可是原来……两年前是我的一厢情愿，到了现在，还是我的一厢情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