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得困难了。
她蓦地想起,在国外的时候收到的那一封邮件,说江雾悔婚另有原因,当时的她,竟还傻傻地藏着一丝奢望。
宋芒芒眨了一下眼睛,泪水狂涌而下。
江雾已经彻底抛下过去,或者应该说,在他悔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抛下了。
而她一直停留在过去,不甘心,不舍得,不愿意……所以,才会走不出来,才会这么难过。
哭到最后,她嗓音都哑了,视线都模糊了,她想要强撑着起来离开这里,不想要继续待在这么一个受尽屈辱的地方,可她根本没有力气。
她咬着牙半撑起身体,伸出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拨打了苏早早的手机号码。
…
会所包厢内。
顾时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挑眉,冲着秦夜说,“雾哥说要过来的,这都几点了,还不见……”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包厢的门猛地被踹开,发出了一声巨响。
顾时正诧异哪个龟孙子这么不长眼敢踹他的包厢门,就看到了夹带着一身戾气的江雾大步走入,吓得他当即闭上了嘴巴。
“雾……雾哥。”他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
江雾却宛若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径直从他的身前走过,坐到了卡座上,直接拿起酒瓶,仰头就灌。
顾时与秦夜对望一眼,彼此无声地传递着信息。
这到底是怎么了?江雾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恐怖的状态了!
秦夜开口,“清场。”
顾时了解,打了一个响指,让包厢里的其他人全部离开了。
包厢里安静了下来。
顾时见着江雾那宛若喝开水一样灌着酒,脸上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了,担忧道:“夜哥,不过去阻止雾哥吗?”
秦夜斜了那边一眼,回:“不怕死,你就去。”
“……”顾时瑟瑟发抖,“那不管吗?雾哥这个样子,太像两年前那会儿了,这样喝下去,万一又犯了病,得……得要命的啊!”
秦夜蹙了蹙眉,而后,拿起了一杯酒,再丢了一颗药丸进去,摇晃了下,药丸很快融入酒里,他抬脚,欲朝着江雾走去。
顾时震惊,拦住他,“夜哥,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