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些年轻人,一个个朝气蓬勃,看着都舒服。”曹教授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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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新梅一家是南都省山区的农民,是北桥县人。
藤新梅一直劳累后呼吸困难,最近几年越来越严重,还时不时出现心脏位置疼痛,上体育课没跑两下就只能蹲下来喘气,干农更不用说,根本没法干。
父亲藤少奎开始还以为自己孩子偷懒,很是恼火,农村的女娃这个样子怎么行,病恹恹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吓得孩子也不敢再跟他说不舒服的事。
于是一直拖到初中,藤新梅长大懂事,自己觉得不对劲,怎么就爬个楼梯也喘气,有时候还全身乏力,脑袋晕晕的,就像有什么慢性病。
一次初中的体检,医生听诊后说:“你这心脏有问题,我写个单给你,让你父母带你去大医院看看,要去大医院,最好去省城,我们镇上或者县上肯定不行,一定要记得去,别耽误。”
这医生再三叮嘱孩子和班主任要重视,记得通知家长。
班主任也是有心,除了医生的通知,班主任自己打印一份通知,亲自送上藤新梅家里,交给她父母。
父亲藤少奎见老师这么重视,觉得自己这女娃可能真有问题,并不是偷懒不想干农活,于是也重视起来。
“哪有什么病,我看就是偷懒,好吃懒做。”滕新梅的妈妈曾翠玲絮絮叨叨地骂道。
藤少奎蹲在门口,抽几口水烟:“怕是真有病,孩子已经十四岁,抽空我带去看看,别耽误孩子。”
“这农忙的时候,哪有空去看病,还去省城大医院?你以为不用花钱呢。”曾翠玲不愿意。
“农活耽误几天不碍事,孩子不能耽误。”藤少奎吧嗒吧嗒抽水烟,心里有点害怕,又很是后悔,新梅这女娃子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很乖巧,学习努力,成绩一直很好,班主任几次家访说一定让孩子以后读高中,这娃子肯定能考个好大学。
可是家里这情况,哪有钱读高中,村里人的共识是初中毕业出去打工挣钱,曾翠玲就是这样的想法。
“你钱包里几个钱,自己没点数,还去省城大医院?”曾翠玲火气很大。
滕少奎只好笑眯眯地赔笑:“女娃子这么大了,初中毕业可以出去打工挣钱塞,看个病花不了什么钱吧。”
“你在做白日梦,花不了多少钱?你是天天蹲山沟沟里,没见识过,城里大医院花钱如流水,你这破房子卖了都不够一天的医药费,我二哥那回做工摔一跤,弄个脊椎骨折,在省城花了十几万,现在还干不了重活,不能去,只能去镇上看,最多去县里看看。”
藤少奎有点来火,吼道:“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这是谁家的娃,是我们的娃,你还是亲妈不?这事我做主,去省城,人家医生都说了要去省城大医院,不能耽误。”
“大奎,你今天反了呢?”曾翠玲从没见过藤少奎这样对她发火,平时就算指着鼻子骂他,都是一声不吭。
“反了!咋的?这事我做主,帮我收拾一下衣服,我要带娃子上省城。”藤少奎站起来,将烟斗用力敲在门框上,竹筒直接打断。
曾翠玲先是吓得一愣,随即往地上一倒:“你个藤少奎,欺侮人,我命苦呀,嫁到你藤家来---”
藤新梅和弟弟看到这一幕,躲在里屋不敢出来,不过妈妈这表现,他们也已习惯。
等父亲进了里屋,藤新梅怯生生地上来跟爸爸说:“爹,咱不去看病了吧,也没什么事。”
“你个女娃懂什么,不要管她,爹准备一下,这两天出发上省城。”
于是,藤少奎就带着女儿来到省城,可到了省城也不知道哪个医院好呀。
藤少奎虽然一辈子大部分时间呆在山沟沟里,但是也出来在工地上干过活,有点阅历。
他拽紧藏在衣服里的钱,一路问到省政府,然后问省政府门口的保安室,省城哪家医院看大病比较好。
省政府的保安总不至于骗人吧,藤少奎是这样想的,总比问外面那些人可靠。
这省政府的保安非常不错,不仅告诉爷俩哪里看病,还告诉哪里住宿便宜,叮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