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上,投影仪打开,邹教授简单几句开场白,各医疗组开始汇报病例。
这些病例都是用于嵴柱外固定架的临床实验。
——
作为进修生,罗伯特、高桥和奥古斯特不仅合格,而且十分优秀。
奥古斯特六点准时来到科室,将科室里所有嵴柱侧弯的病人的病历过目一遍,然后再研究他们的影像图片。
那本技术指导手册,被奥古斯特已经翻得不像样子,边边角角都磨平卷起。
尤其对核心技术---截骨,奥古斯特几乎每天都要问杨平很多问题。
科室的实验室,也就是训练室里,有每一个临床实验病例的嵴柱3d模型,奥古斯特对着这些模型,一个椎体一个椎体研究截骨,遇上没弄明白的就记在笔记本上,然后再在下午找机会问杨平。
奥古斯特主动提出,他自己来管病人,也是像住院医一样负责病人的整个治疗流程。
鉴于他的汉语水平不错,杨平同意。
德国人认为,只有亲自从最底层经历每一个流程,才能完整地掌握技术。
大家累了一天,下班前稍作休息,在一起聊聊天。
崔旭兵请假过来接儿子出院,他已经结完账,两夫妻收拾好行李,准备去三博酒店住一晚,第二天清早坐高铁回家。
临走时,老崔和老婆抬着一面锦旗,带着儿子到处找杨平。
锦旗上写着几个大字:妙手回直!
这几个字是老崔自己想的,也是自己写的,让做锦旗按照自己的模板做。
蔡护士长带路:“教授刚刚进了办公室。”
老崔十分高兴,儿子可是杨教授新技术的第一个病人,全世界第一。
不管怎么样,全世界第一,也是值得吹牛的。
在杨平的办公室,老崔找到杨平,门刚刚打开。
“鞠躬!”
老崔喊道。
小崔立正,在杨平面前弯腰鞠躬感激。
“再低点,再低点,再低点!”
老崔在旁边边指挥,这水平没发挥出来。
这些年,儿子的事就是个包袱,现在这个包袱终于卸下来。
完事后,奥古斯特和罗伯特对着中国式的锦旗非常有兴趣,两人轮流拿着锦旗合影。
然后罗伯特又拉高桥,三个人一起合影。
“张老师,这旗帜代表勋章吗?”奥古斯特问张林。
张林点点头,一副深沉的样子:“这是病人授予的勋章,我希望你们回到自己的国家,能够拿到这样的的勋章旗,这是医生的最高荣誉,勋章旗越多,表示你越受病人的尊敬。”
奥古斯特暗自铭记于心,病人授予的勋章,那是最高的荣誉。
罗伯特在一旁默不作声,将刚刚锦旗的照片发给助手巴雷尔。
“照着这个样子做一面旗帜,挂在我的办公室---不,做十面---二十面!”
---
李俊在icu,还没有脱机,也没有醒来。
上次短暂的恢复一点意识,现在又陷入了昏迷。
每天六七万的医疗费用,其中有三四万是自费的,没办法,eo的费用全部自费。
没有这种机器续命,李俊早就呼吸心跳停止。
杨平几乎每天早上下午来看李俊两次,icu主任见到杨平摇头:“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凝血功能太紊乱了,抗凝剂加大剂量,昨晚上消化道出血,好在出血不多,抗凝剂减量,血透的时候动不动就是血栓形成,没见过这样难搞的病人,要是条件允许,现在换肾是条出路,避免使用抗凝剂,可是这种情况,怎么换肾?家属意见很坚决,一定要抢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