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向对方道谢。
“我非常感谢您对我的帮助……有你们在,我更加安心了。”
“谢我们倒也不必,您还是谢谢大公吧,他这样为您上心,当初为了您的未来而带您去见我们;后来即使您闹出了那样的事情还是依然如故,想方设法帮助您,这份深情厚爱,您感受到了吗?”亨奇少校看着他问。
这个回答,让艾格隆又是一阵尴尬——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到底是以什么来“回报”大公的厚爱的。
亨奇少校这么说,也许也是在替大公打抱不平,责备自己吧。
也许是看出了他的尴尬,亨奇少校也放缓了语气,“总之,过去的事情终究已经过去了,我们会遵从大公的指令,为您尽心竭力效劳,只希望以后您对特蕾莎殿下,不要辜负她对您的热爱和付出——也只有这样,我们这一趟才没算白来。”
按照两个人之间的地位,哪怕只以奥地利帝国的内部阶级来说,艾格隆是皇室的莱希施泰特公爵,而亨奇少校则不过是个普通军官而已,他这么说话已经是十足的冒犯和僭越了——而艾格隆却从中听出来长辈对晚辈的恨铁不成钢和期许。
他只能点头应下。
他清楚地记得,就在那一天,在荣军院的酒会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为他而干杯,他们满以为自己将会弥合和化解那些解不开的仇恨,而自己和特蕾莎的结合也将预示着一个光明新时代的到来。
然而自己最后却亲手把这些期许给葬送了。
因为特蕾莎的坚持,他的任性获得了原谅,但是这种原谅也仅仅局限于特蕾莎一人身上而已。
卡尔大公和亨奇少校等人的动机都是为了特蕾莎,而不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对奥地利来说,自己已经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危险人物,他们也不会为波拿巴王朝有可能的再度复兴而感到高兴。
但不管怎么说,帮助就是帮助,他会领情而且感恩的。
“我已经答应过了,我会和特蕾莎结婚,而且这婚事我绝不改易,只有死亡才能让我们分离。”他轻声回答,“无论我有什么成就,特蕾莎都有其中的一半,她将是我生命当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的当众表态,让这些信使大概欣慰。
虽然对一位君王的口头承诺甚至书面承诺到底有几分靠谱,大家都心里有数,但是至少少年人已经认识到,特蕾莎殿下是他最好与最后的选择了。
“殿下,抱歉……我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心直口快了点,如果有哪句话不中听,您就当做没听见吧。”眼看气氛有点僵,亨奇少校又向艾格隆道歉,“闲话也不说了,想必您也没心情和我们聊,既然我们是作为技术专家过来的,那么我们就直接进入技术问题吧……”
一边说,他一边目光炯炯地打量着艾格隆,“我来到您这里之前,已经详细地打听了您之前的所作所为,以及现在面临的处境,不过我想,您自己本人肯定是其中最清楚的,所以我想听您说一下您现在面临的形势。”
“你们一路劳顿,现在时间已经晚了,还是休息一晚再说吧。”艾格隆回答。
“殿下,我们如果想要休息就没必要千里迢迢赶过来了。”亨奇少校摇了摇头,“既然我们是来帮助您的,那我觉得我们最好快点进入状态,越快越好,毕竟形势瞬息万变,可等不得人啊。”
虽然被人当面顶撞了,但是艾格隆心里却非常高兴,因为他从少校的话当中,看到了一个军人的直率和认真——这也是军人最需要的品质。
看来卡尔大公确实没有挑错人。
“那好,您请过来吧。”他也不再客套,而是跟亨奇少校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自己的旁边。
而就在自己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张手绘的简易地图,正是纳夫帕克托斯的周边地区。
“根据我们现在得到的情报,土耳其人对我们的行动怒不可遏,现在集结各处兵力来围剿我们。”艾格隆一边指着地图,一边对亨奇少校指示,“他们从西北东三个方向围拢了过来,预计兵力是我们的两倍以上,甚至更多,所以我现在在为如何抵御他们而伤神。”
接着,他又略微庆幸地耸了耸肩,“幸好他们的行动都相当迟缓,不然的话也许您就得在炮火声当中来见我了。不过我想,用不了两天他们就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