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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卿立此大功,只是要一个梁山封地值得什么?孤可代父皇做主,即日起八百里梁山即为包卿封地!
日后待父皇还朝,孤再为包卿补报便是。”
“哦,如此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包正心中一愣,本以为自己开口索要梁山为封地,赵冕多少会犹豫一下,没想到竟是答应的如此痛快,就连八贤王、寇准等朝中重臣也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什么情况?莫非是我要的少了?
“包卿啊......”
赵冕壮了壮胆子,满面春风地走到包正身前,亲热地抓住手道:“包卿一路征尘,辛苦啦。
孤已在金殿备下酒宴,今日当君臣同醉,为包卿接风洗尘。”
这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当众拉拢包正啊?
众臣皆看向包正,升王赵受益也是一脸紧张地悄悄竖起了耳朵。
不知包正会如何选择,若是寻常走走过场也就罢了,若是借此机会与太子执手欢宴、君臣同醉,那多半就是要选择太子了;有了他的支持,太子日后继承大艮皇位就又多了几分把握。
包正笑了笑,不留痕迹地甩开了赵冕的手。
“殿下,如今梁山妖军虽受招安,却毕竟都是一些乡野之妖,虽有白素在,也难保不会闹出事来。
臣还要与狄大人商议建立新军之事,我看这欢宴就免了罢?
再说如今官家被困北国,朝不保夕,正不知每日还有几餐饭食,我等为人子、为人臣者,怎还有心欢宴畅饮?
臣虽不惧流言,只怕有心人会借此机会非议殿下,说殿下不忠不孝啊?”
闻听此言,群臣不觉面面相觑,赵受益暗暗捏了下拳头,差点开心地大声叫出来。
‘好呀!文直兄果然还是支持我的,可笑太子这番怀柔拉拢的手段算是白用了。’
赵受益很开心,众臣却是面色微变。
包正这番话看似劝谏,隐隐却有斥责之意,在场的个个都是千年的老鬼,哪个听不出来?
只不过包正如今势盛,没人敢出反对之言罢了。
寇准却是一皱眉:“此言不妥!
“包大人,你虽有大功于朝,又斩杀妖仙,从此在朝中地位超然,但毕竟君是君、臣是臣!
如今太子监国,官家一日不回,太子就如君临朝,你适才所言却是破了君臣大防,太失体统了!”
这果然很寇准......
“呵呵,早闻寇大人有孤直之名,今日一见,确是名不虚传。”
包正点点头,法家最尊重的恰恰是寇准这种爱较真的杠子头,不理面对何人,从来都是只谈道理,不畏强权,不行就碰死在金銮殿上什么的。
比起十年如一日的寇准来,范仲淹就未免美中不足,就因为和自己关系亲近,哪怕看到自己斥责太子也没有跳出来抬杠,看来这个大艮第一杠子头的美名还是应该送给寇准才对。
看了一眼太子和庞吉,包正又道:“本官回程之时,便收到开封府传来讯报,我离京不过三日,朝廷便法纲驰废、‘盗贼’乱起?
若不是升王果断出手,此刻的汴京怕是早已变了一副模样?这监国太子怕是也早就在一些臣子的‘拥护’下登临帝位了罢?
寇大人,监国太子维护京师不利,不知该当何罪?
庞太师为百官之首、提领三省六部,又该当何罪?”
“这......”
寇准一时语塞,他也是三朝老臣,如何看不到这几日的汴京乱象和太子一党的手段?而且也曾明确反对此时拥立新君,金殿上几次都差点开了骂腔。
可臣子就是臣子,哪怕太子有错,那也该是官家归来后才去惩罚,他却从未想过身为臣子的可以在这个非常时期问罪太子。
一时被包正问的不知如何回应,想了半天才道:“若按包大人所言,太子与太师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