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一阵毛骨悚然,纷纷转头别顾,哎,年轻人啊,怎么就染上了这类龙阳之风.......包正也是一阵的别扭,拿眼瞪了瞪赵受益,心说你丫什么时候才走?好好的升王府不呆,你跑来考场做什么?
考场重地不得擅入,纵然是皇子也无例外,但赵受益却是个例外,他才是正牌的开府府尹,官家圣旨说的明白,‘由包正任春闱主司,开封府一应人手,皆应协助。’
既然圣旨中出现了开封府三个字,他来春闱考场那就是名正言顺,再说这是为老赵家选贤举士呢,他这个姓赵的关心关心又怎么了?
“张半圣,寇天官、包大人,今日已是春闱第三天了,考生们是否能鱼跃龙门,小王也是好奇地紧呢。”
赵受益笑道:“小王有意去考场看一看,不知可否?”
包正看了看他,心说你这就是明知故问,你是六皇子,更是开府府尹,论情论理都说得过去,还可否?要我看还是否了好,我怎么总感觉你此来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反正赵受益给他的感觉十分古怪,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已经用法眼悄悄观察过几次了,这位皇家贵胄还是那个不成器的六品修士,在高手如云的汴京城内就是个不入流......
张横渠目光下垂,如老僧入定,完美做到了三不:不搭话,不支持,不反对。
“升王关心天下举子春闱,此幸事也,就由老臣带你去走一遭......”
寇老西儿是出了名的无酒不欢、无女不乐,这三天呆下来,都快把他给憋疯了,闻言立即应声。
“张半圣、包大人,如此,小王便去了。”
赵受益笑着起身,随寇准而去,一道心念轻轻动了下:“日儿,你可要小心些,贡院中虽不设阵法禁制,这三位座师却都是高人,如你所说,文直可是当代人曹,仙神一般的人物!
考场中更有开封府斩妖郎和文渊阁的儒门修士在,万一被发现,小王的麻烦可就大了。”
“益哥哥放心,我系于你身的不过是一道心念,你我心心相印,如同一身,再高明的神通法眼也休想发现我的存在。”
一道娇柔婉转的声音自赵受益心中响起:“我的感应不会有错的,那个人的考室应该就在这贡院的西北角处......”
“嗯,我知道了,你我只管跟着寇天官,总能寻到的。”
......
如今在贡院中参考的举子每人都有一个小室,长宽各半尺,有一案一几,马桶床铺,以天干、地支分列论排,每排列又分十二房。
在三天的考试时间中,举子们不得走出考室半步,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更没有暖气空调,这也是为什么大艮科考要分春闱秋试却没有夏闱冬试的原因。
举子们大都是儒门中人,一路考到举人,每天道德文章还读不完呢,还说什么修炼儒门功法?再说没有文渊阁传授、若是没有拜过高明的大儒为师,也不得其门而入,毕竟像李清冥那种妖孽是几百年才出一个的。
就算是化了形的妖族士子,一非上古血脉有本族天赋传承,二来还要被贡院的文气压制,根本用不得神通术法。
这要是夏天或者冬天来考,还不得被热坏冬坏了?
哪怕是在春天参考,也不乏有因为过于紧张而昏场的举子,当场就被大艮医司的人抬出去施救,十年寒窗的功夫算是白费了。
赵受益跟着寇准,一路走来,发现考生们或是皱眉苦思、或是神态飞扬,卷子做的慢的,才只到默、注、解诸经的部分,卷子做得快的,已经开始思考如何破题、如何来应对最后一道策论。
轻轻瞥了几眼策论的题目,赵受益忍不住瞥了寇准一眼,心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特么这策论的题目也太难了?
大艮科考一改前朝风气,从太祖时就已经大大缩减了诗词类题目的比例,不似之前的大唐、大泽、大乾、大奉,诗词占了过五成的内容,如今占据比例最高者,乃是策论。
往年出题,多半是从诸子经典中取题,要求考生也以诸经中的内容破题论述,只求四平八稳、句句在经,则基本分就算到手了,如果偶有对诸经的独到见解,就有可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