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蝉有心顶撞,却被父亲狠狠瞪了一眼,情知这次是面对国法,不可再似往常那般横行无忌,只得左膝微屈,悻悻抱拳道:“峨眉门下齐金蝉,见过大人。”
“齐金蝉,你且跪落一旁!”
包正拍动惊堂木:“来啊,带原告莫莫上堂,与齐金蝉对质。”
当下有皂隶带了莫莫上堂,也真是难为她了,见到整齐排列在堂下的峨眉诸秀以及峨眉掌教妙一真人夫妻,莫莫心跳如鼓,全身抖个不停,跪在堂前不敢抬头。
“白兔妖莫莫,你无需惊慌,一切都有本官为你做主。”
包正右手微抬,一丝纯阳正气涌入莫莫体内,令其稍稍平复。
“你且将先前对本官所说之言,当堂讲述一遍。”
“是!多谢包大人!”
对啊,这里可是开封府,又有包大人子啊,我怕什么?
莫莫霍然抬头,用无比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齐金蝉:“包大人,那一日”
当下将母亲如何因九叶仙草而死,齐金蝉如何联同朱文、石生等几名蜀山弟子抢夺玉兔洞天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
“朱文,石生?”
包正笑着转头对齐漱溟道:“这两个可也是峨眉弟子吗?”
齐漱溟面色平静地道:“正是我峨眉门下,不过这白兔妖所言却未必属实。”
“是否属实,自然由本官判断,无需齐真人费心。”
包正道:“齐金蝉,那日与你同去玉兔洞天者,是否为朱文石生?”
齐金蝉心中顿时一惊。
石生也就罢了,朱文却是他前生爱侣、今世更为情重,万万是不能牵连进来的;虽说峨眉势大,自己不会怕了区区一个三品官,可就算有一丝危险,也绝对不能让文妹参与进来。
当下不顾母亲荀兰因的眼色提醒,大声道:“这件事与她们两个没什么关系,九叶仙草是我摘的,那个不识趣的老兔子是小爷我杀的,玉兔洞天也是小爷我占的,文妹和石生不过是听了我的召唤,来帮手打扫玉兔洞天,重炼开府而已”
“蝉儿,你怎么可以”
荀兰因一皱眉,儿子真是被自己夫妻惯坏了,竟不知人心险恶;那包正分明就是个奸诈小人,既见了白兔莫莫,怎会不知朱文与儿子关系亲近,分明就是借此逼迫爱子主动认罪。
莫莫也道:“包大人,那朱文和石生”
“好了,既然齐金蝉证实此事与她们两个无关,若无其它证据,本官也不便提审那石生和朱文。”
包正微笑道:“峨眉仙童,果然敢做敢当,实在令本官佩服。齐金蝉,你是承认自己是那杀害莫莫母亲,夺取玉兔洞天的凶手了?”
“哼!”
齐金蝉冷笑道:“小爷承认了又如何?我峨眉一派,执掌西南道统,剑修无敌!我师公更是盖世真仙,大艮太祖曾许峨眉‘仙书铁券’,掌门一系的亲传弟子,就算触犯国法,也可特赦无罪!
再说本仙童杀的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区区一只老兔子而已,难道还要为他偿命不成!”
说到真仙师公,仙书铁券,齐金蝉渐渐气盛,竟然挺身站起,双手叉腰,狠狠瞪着包正:“哼,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开封府同知,能奈我何?”
他是真的没有丝毫惧怕,别说是真仙师公了,父母都是当世一品巅峰,还能让区区一个三品阳神真人伤了自己不成?
“仙书铁券?”
包正顿时‘面色微变’,有些不安地扭过身来询问吴姿:“这个吴大人啊,这小子说的可是实情,真有太祖赏赐的仙书铁券,能够特赦一切罪行?”
说话声音压得虽然很低,却如何能够逃过妙一真人夫妻的耳目,两夫妻对望一眼都是心中微松,幸亏这次留个心眼带来了仙书铁券,有此物在就可立于不败之地了。
这包正胆子再大,总不敢违背大艮太祖罢?
“哎,包大人啊,你这”
吴姿连连摇头,心说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