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的峨眉弟子闻言,立时纷纷鼓噪。
“开封府无礼,怎敢如此对待金蝉师弟?”
“岂有此理啊!我峨眉派为大艮镇压西南,劳苦功高,朝中诸公无不礼敬,区区一个新任的开封府同知怎敢如此?”
“师尊师娘在此,谁敢拿我金蝉师弟!”
“住口,众弟子不可妄言!”
齐漱溟等待弟子们发泄喝骂完了,这才出声阻止,望着包正淡淡一笑:“贫道齐漱溟,今携子前来,还望包大人给个方便,准许我夫妻一旁听审”
妙一夫人荀兰因也是微微一笑,质若幽兰:“包大人明鉴,我家孩儿虽然不才,可也不是一个小妖就可随意污蔑的,今日前来,正是要辨明事实,还我峨眉派清白。”
如水妙目在吴姿脸色扫过,娇笑道:“吴大人也在,这便最好了。吴大人乃乐州父母官,最清楚峨眉派向来是遵纪守法、但行善事,您说是不是啊吴大人?”
“这个”
吴姿苦笑道:“包大人,卑职确实不曾听闻峨眉派有违法行为,妙一夫人所言不虚。”
“呵呵,虚是不虚,堂上自知。”
包正挥挥手,示意手下不需强拿齐金蝉了:“既如此,就请峨眉掌教齐真人夫妻一旁听审,来人啊,为齐真人夫妻看座。”
“峨眉自有随身座椅,不需大人费心。”
齐漱溟笑着携妻、子走入大堂后,云袖一展,堂侧立即出现了两张宝光致致、伸卷不定的莲花云座,每一张云座上都有九叶玉莲伸缩吞吐,放出氤氲仙雾。
见丈夫入座,荀兰因看了一眼爱子,心中有些不忍,却也不敢违背大艮律法,只得放开齐金蝉的手,并肩与丈夫坐了,妙目一扫包正道:“包大人身在官家,怕是少见这般仙家宝物罢?
这莲花云座乃是白眉神僧所赠,能定人心性,排除外魔,为官的坐了,从此忠心报国、公正廉明,妾身看包大人最是需要,若是有意,此物峨眉也还有几张,送您一张也是无妨的。”
言语间似乎尽是好意,讽刺味道却是极浓,显然是见爱子受审、心中不忿。
“呵呵,齐真人和夫人错了,开封府乃国之重器,公堂之上,只有法家威严,岂容有仙道之光?”
包正淡淡一笑,忽然手握官印,导引乐州皇气,同时加持万年法力,大堂上顿时威压阵阵,莲花云座虽然神妙,也被压的宝光全收,了无一丝仙趣。
齐漱溟顿时脸色一变。
包正引导皇气镇压时,他也曾运集法力抵抗,却觉压力如山,自己堂堂一品巅峰竟然无法抵抗,这是他自从执掌峨眉以来,从所未有的事情。
虽说顾忌官家颜面,没有现出法力庆云,不过只用了五成实力,却也足见这大艮气运正盛,只是区区一州皇气,竟能与自己五成实力相抗衡。
他倒是没有怀疑这是包正的本事,区区三品阳神真人而已,虽然不俗,却还不入他眼,只是想起师尊长眉真人的嘱咐,峨眉势力虽大,却也不是仙道永昌,若非退无可退,绝不可抗衡大艮朝廷。
当年大艮太祖平定天下,十万大军一出,仅凭军阵威力就能轻易摧毁一宗大派的山门,这可不是说笑的。
思及此处,齐漱溟心中一凛,再看包正时已多了几分持重,同时暗中传音妻子,示意她不可轻易挑战这位三品皇堂、二等伯爵。
包正瞥了脸色变幻的齐漱溟一眼,如何还不知道这位峨眉掌门的心思,心中暗暗冷笑,转首看向站在堂下的齐金蝉。
“齐金蝉,你如今乃是嫌犯之身,上得堂来,当敬国法,如何不跪?当真是好生的大胆!”
闻听的大人发怒,两旁的衙役立时同声震喝:“威——武!”
(我发现从蜀山案情开始,二十四小时追订突然掉了很多,昨天没更,是在仔细考量,修改了后面大纲的一些细节,案子还要办,但是会加快这段了。
没发单章,是感觉那样太矫情,今天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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