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伯爵。
莫非你认为大艮朝的伯爵没资格在大艮的公堂上做证人吗?”
方堂镜一愣,仔仔细细看了包正几眼,顿时收起轻视之心,笑道:“大人虽是强辩,却也不无道理,也罢,方某就接受土地公可以为证这件事。
不过方某以为,土地公的证词依然无法证明冯大人有罪!”
“土地公所证,无非是冯家奴仆杀害了颜查散,此证言正与那苦主颜查散一致。”
方堂镜道:“还请包大人令那颜查散再次上堂,方某需要当面质证。”
包正点头,命人将颜查散带上堂来。
方堂镜看了看颜查散,笑道:“颜生,我来问你,那冯家奴仆杀你的时候,可曾言说他是奉了冯大人之命而来。”
颜查散闻言怒道:“你这莫非是废话?那日我被恶人从背后勒颈,连他是个什么样子都无法看清,若非后为土地公告知,尚且不知他就是冯家奴仆。
那恶徒又不是患了失心疯,难道还会主动宣明身份不成?”
方堂镜含笑道:“颜生,你只需要回到有,还没有?”
颜查散给他一个白眼:“没有!”
“这便是了。”
方堂镜回身道:“包大人、王大人,想必二位已经听到,那冯家奴仆并未承认是奉了冯大人之命去杀害颜生。
土地爷的证言也只是能够证明是冯家奴仆杀人害名,却一样无法证明这一点。
至于冯家奴仆为什么要杀害颜生?
或许这人是个没脑子的忠仆,见到颜生居然与自己主人争风吃醋,共爱一女,这才为主出手?
又或者这人是个恶仆,久对主人不满,才要借这个机会嫁祸主人,结果他果然奸计得逞,为冯大人惹来了好大的麻烦。”
笑了笑又道:“其实方某一直很奇怪,这冯家奴仆既是真凶,更是本案最为关键的人物,为何一直没有到案?
冯大人,这却是为何呢?”
冯衡笑道:“方状师当真了得,都被你猜中了,这恶徒名叫冯安,本是我家中奴仆,只因为素有恶行,欺压良善,有背我敦厚家风,所以被我责骂!
不想他竟处心积虑,借颜生嫁祸于我!
案发后,此徒竟然连夜潜逃,不知逃去了何地。
冯家可不是开封府、更不是大理寺,一直未曾追查到他的踪迹”
方堂镜笑道:“原来如此啊,不知开封府和大理寺可有这冯安的消息?”
包正冷笑道:“问的好,冯大人也答的好!
这冯安已于前几日被找到,却发现他死于城西郊外放鹿山中,却是刎颈自杀看其死法,倒不像是什么嫁祸家主成功的恶徒啊?”
“也就是死无对证了?”
方堂镜得意道:“这恶徒冯安可不是什么土地公,就算包大人让阴司押来他的鬼魂,这阴司之鬼也没有当堂作证的资格。
本状师纵观全案,关键人物冯安已死、刑部贪官供词与本案无关、阴司黄判供词有违大艮律法,不可采用,土地公证词亦不能证明是冯大人唆使杀人。
本案证据不足,难证冯大人有罪,若再拘押四品朝廷高官,怕是包大人和王大人都要触犯律法,两位大人,还不速速宣告冯大人无罪,还其清白之名?”
“哈哈哈,哈哈哈!”
冯衡闻言放声狂笑:“包正,王龄,你们两个可听到了?
还不快放了本官,还我清白?否则你们两个都是有罪!
对啦,到时由本官出面,请方状师少收你们两个一些堂费就是,方状师,能给本官这个面子吗?”
方堂镜微微一笑:“冯大人过分了,两位大人也只是受皇命所遣身不由己,并非是与冯大人过不去;
方某也只是尽一份状师的职责,可没想过要得罪两位大人呢。”
说完,冲包正和王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