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在大兴安岭里就杀过人。



只要沾过人命，这个人的气质和底气就完全不同。



再想着三个年轻人关系莫逆，刘丹对王辉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李霄虹就越来越觉得这事儿危险。



“是我做的。”



王辉直接坦诚。



“我全程目击。”



刘丹坐在病床边缘，轻声接了一句。



“我现场见证！”



李曼婷本着有难同当的想法，也扛了一部分责任。



“你们……你们三个……你们！”



李霄虹指着三个年轻人，手指颤抖。



竟然是真的！



所谓全程目击，那就是有份参与。



他们三个人竟然合谋把赵勇弄死了，真是胆大包天。



她忙于工作，对女儿关心是不够。



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心中是这么想，可是张嘴却是另外一番意味：“手尾清理干净了么？”



没错，事情已经发生，归根结底是要看能不能不留痕迹。



这世上不存在



“干净了。”



刘丹看了看门口，一瘸一拐走到母亲耳边，轻声说出了那个埋葬赵勇的地点。



“养犬基地？”



李霄虹眉头一挑。



刘丹道：“早就不是了。



中间过了三手，那片地上已经起了楼，土层上面也浇了混凝土，就算把混凝土都挖了，下面还有很厚的土层。”



王辉愕然看着刘丹。



这安排，绝了。



死无对证。



刘丹回望了一眼王辉，微微得意：“不用谢。”



“小丹！”



李霄虹气坏了，都这种时候了，自家姑娘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们三个，胆子够大的。”



李霄虹咬着牙。



刘丹在心里默默加上一句，其实王辉的女朋友温宁也参与了，只不过今天没来。



“妈，这件事我觉得我们没错，当时是你死我活，王辉抢先动手只是自保，否则他死了也是白死。”



刘丹据理力争。



“姑……你不会是……想把我们交给警察吧？”



李曼婷瘪着嘴，眼看就要哭了。



王辉心中无奈。



哭，有什么用？



“曼婷，扶着小丹出去溜达一圈，就算打着石膏也不能整天在床上，该活动还得活动。”



李霄虹淡淡下令。



俩姑娘担心得看了一眼王辉。



王辉朝他们笑笑，示意她们放心。



门，关上了。



病房里李霄虹和王辉面对面。



“王辉，我必须承认，我终究是小看了你。”



李霄虹语气淡漠，“最近我们遇到的麻烦，你应该知道了吧？”



王辉点点头。



网上都打疯了，两派互相攻讦，仿佛谁屁股下面都是屎。



吃瓜群众大呼过瘾。



“这些事，最后还有你的事儿，你怎么看？”



李霄虹道，“其实，这件事本来轮不到你开口的，你懂我的意思么？”



“懂，如果不是刘丹和曼婷牵扯进来，您可以随时灭了我，或者把我推出去，让我背锅，我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