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故意,不想去选。
“这个不用你说。”
单洪不动声色得进了商务车内。
达斯汀和温红山,也一起跟着钻了进去。
单洪不动声色的将窗户拉开一条不宽不窄的缝儿,恰好能看到街对面的景象。
霓虹灯下,人流如织。
一名穿着风衣的中年女子,在某个店面徘徊。
不时得看了看手机,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女人,赫然是柳茹雪。
“那,就是我们的内线。”
单洪指了指柳茹雪。
温红山眉头一皱:“那不是……王辉的母亲么?”
“对啊,也是我和达斯汀的同事,只不过不是一个部门。”
单洪掏出备用手机,开机,拨了出去。
对面的柳茹雪很快接听电话。
声音,清晰得在车内回荡。
“你是谁?”
柳茹雪的声音急促慌张。
“放轻松,公司可以不追究你那一笔挪用的款子。”
单洪的声音微微变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就告诉你,做不做,你决定。”
单洪挂断电话,关机。
街对面的柳茹雪,失魂落魄得放下手机,缓缓蹲下,头埋在膝盖上。
看上去特别无助。
“这下,你放心了吧?”
单洪看着温红山,“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有,鼎信就是一块肥肉,我们不吃,一样会有人吃下去,到手的利润你不要么?
温家一大家子人等着你养活,真的不要么?”
“消息出来了。”
一旁的达斯汀哈哈一笑,将手机递到单洪面前。
……
“大家都说说,我们该怎么处理?”
鼎信总部的会议室内,气氛凝重,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出大事了。
鼎信集团借出的两笔过桥款,由于借贷方的问题,无法及时还账。
现在,鼎信集团要面临付息日没有足够资金来付息的窘境。
上市企业,短期券付息违约,这是突发事件。
而且,按照现在的状况,只剩一天事件,根本来不及。
“我们不行找……拆借一下?”
某位高管硬着头皮道。
拆借?
找谁拆借?
两家地方性银行的股东么?
可问题是,这笔短期券当时发售的时候,两家银行股东明确表示反对,只是最后投票属于少数。
现在去求他们,两家股东会不会要求更多?
不要以为对方有持股,就一定会帮忙。
人家也是要利润的。
你要是本金违约还好说,一笔帮你堵上窟窿,然后实在不行换股解决。
可是现在呢?
这可是仅仅是利息。
连利息都违约,那本金呢?
这种恐慌会在极短时间内被扩大,现在消息面已经出现,等到第二天一早,鼎信的股价一定会有波动。
波动,就是下跌的另一种说法。
等到付息日,鼎信无法兑付,又是一波下跌行情,基本是铁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