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笑道:“把我等当傻子吗?放你去渭南,让你去搬救兵?”
训导官拍桉怒目,大声道:“你们用连环计,编出这些故事,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方诗铭!我熟读兵书,什么奸计诈谋没见过!”
说罢望向卫兵:
“推出去,砍了。”
卫兵立即将潘独鳌拿下,往大帐门口推去。
大学士仰天大笑。
方诗铭好奇问道:“我已识破你奸计,何故哂笑?”
“我只笑世人都说齐国太上皇海纳百川,能容远人,看来也只是说说而已,连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都容不下,看来也成不了大事!”
方诗铭笑道:“我来说出你那破绽,教你死而无怨。既是真心充作内应,如何不明约几时?是不是想套出大军军情,然后等我攻打西安,你们派人伏击?!”
潘独鳌听罢,面不改色道:“亏你还自称什么熟读兵书,敢自夸熟读兵书。不学无术之人,也能充当什么训导官!可惜我潘独鳌今日屈死你这庸人之手。”
方诗铭怒道:“老子是沉阳兵学院第二期毕业,是太上皇的门生!说我无学?”
“你且说我哪里说得不对,说不出来,老子亲自斩了你。”
潘独鳌笑道:“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如今你我在此约定日期,到时急切下不得手,这里反来接应,事必泄漏,而且大军受损,如之奈何?此事但可便宜行事,怎能提前约好?你还读了什么学院,我看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邓长雄哈哈大笑,拍拍潘独鳌肩膀,安抚道:
“大学士不必动怒,不是训导官不相信你,只是试一试罢了,你不是黄盖,我等也不是曹操。”
潘独鳌指天发誓:“我与艾能奇两人,诚心投降大齐,如婴儿之望父母,岂有诈乎!”
邓长雄点头道:
“好好好,不管如何,百姓能少些伤亡,便是最好。”
“吾皇仁慈,不忍多杀人。”
边说边拔出自己佩刀,牵着大学士,走出帐外。
大帐之外,几个护送潘独鳌前去宣旨的卫兵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一脸恐惧地望着周围。
邓长雄将佩刀递给潘独鳌。
“来,大学士,把张自成的人都砍了,换成本官给你的卫兵,护送你上路。此地不可久留,早些去渭南劝降。不过本官估计,刘进忠见到这封圣旨,不用你劝,他也会投降大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