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也未尝没有道理,”晃了晃被她一巴掌拍瘪的头颅,大蛇低笑出声,“毕竟是我,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都是有可能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切可能性的终极体现啊。”
祂蜷曲着身体,发出了沙哑的嘶嘶声,一团团浅灰绿色雾气从祂口中吐出,轻松便将这个有着无比坚固底层结构的混沌时空腐蚀出了一个又一个边缘参次不齐的缺口。
“啊多么美妙,说实话,我一直都很想试试看在地球那一侧这么做,当没有第五种力的影响时,我们到底能够对那一侧的时空造成什么样的破坏,是的,美好的,强烈的,无与伦比的破坏。”
微微颤栗着,祂的激动完全无可压抑,这让祂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已经不想再继续这种无意义的轮回了,在你们这群虫子根本不可能感知到的上行时空中,我已经经历了超过一千次的失败!”
祂注视着正向祂缓缓行来的风里希,“在这些失败之中,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你阻止了我!”
“而我,每一次都杀死了你。”
祂自嘲地笑了笑,“这很可笑,不是么?身为可能性之兽的我,固定下了绝对不可能死去这种未来的我,居然会被你,”大蛇纠结了一瞬,“你这种仍然局限于时空维度之中的生物打败,而且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整整一千多次!”
“那我只能说,你还真是弱的可怜啊!”
风里希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丝狞笑,“虽然我对上行时空那种完全非理性的东西确实没多少了解,因为那个地方根本就是个烂泥坑,谁会没事就往里头踩一脚?除了你这个被撵的犹如丧家之犬的家伙之外,大概也没谁了吧?可是有一点我一直都明白,风里希,我,一直都在这里,这一点从未改变!”
她举起拳头,清澈透明的光辉缠绕其上,“未来什么的,如果不满意的话,那么就用自己的拳头去改变啊!在这里叽叽喳喳有什么用?!”
话音落下,与她的拳头一同,还有那尚在孕育中的千百万宇宙星辰,这个初生的时空结构朝着这条大蛇发出了无可抵御的稚嫩怒吼,她在说:“滚出去!”
“那可不行呢,小家伙,这种话如果是那边那个女人来说的话到还有那么一些威慑力,可是你这种刚刚诞生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弱鸡,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个不停啊!”
血肉之花的绽放就像一场被截去了中间所有过程,只剩下开头与结尾的蹩脚电影,从扭曲着开裂的大蛇躯体之中,冠带死亡与毁灭的神袛缓步而出,她轻抚着自己之前的躯壳,笑吟吟地看向风里希,“那个女人的精神领域,早就已经困不住我了!”
“啊哦这可真是个不怎么坏的坏消息呢。”
风里希依然笑着,似乎笑得比之前还要更加开心,“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吗?毕竟,我可以确确实实的让你亲身享受一下我的拳头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舒展开烈焰羽翼的赤红大日轻而易举地将堕日大魔御天远远推开,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击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掌印,一个纵横数千光年的手掌深深嵌在了她所化身的黑日之上,无穷无尽的赤红烈焰在这个深达数十光年的凹陷中寂静燃烧,不断有纯净的元素生命诞生,并源源不断前仆后继冲向黑炎与烈焰彼此舔舐的边缘,进行着最惨烈而彻底的厮杀。
“秩序与不可知之间的纷争,从未停止,”他抬起手,将掌心对准了那覆压而下的天空,“我们是字里行间的注脚,却也是最强烈的音符!”
“敕令秩序!”
一个接一个地,他身后缓缓转动着的勾玉逐一燃起了冰冷的幽蓝火焰,在这火焰中,它们所代表的概念逐一崩溃,并被还原为最初始的模样。
那是所谓概念,又或是秩序刚刚从虚空本身跌落时的模样,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