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征没有直接回答努尔阳乞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季冬冬,笑着问道:“冬冬,最近军费开销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压力很大?”
季冬冬原本还在认真地听着萧征和努尔阳乞的对话,突然被萧征点名,不由得愣了一下,她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萧征。
“啊?压力?还好吧……”
季冬冬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她虽然负责管理望月楼的账目,但也知道,最近这段时间。
萧征一直在大肆招兵买马,购买粮草军械,开销巨大,但她并不知道具体的数字,所以也不敢妄下断言。
“还好吧?那就是说,还是有一点压力的咯?”萧征笑着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嗯……”季冬冬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军费开支确实比较大,望月楼的收入,已经有些入不敷出了……”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又在吓唬我。”萧征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在季冬冬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语气宠溺地说道。
“放心吧,不出三个月,索兰托那老小子,就会乖乖地向我投降,到时候,咱们就可以狠狠地敲他一笔,把之前花掉的银子,全都赚回来!”
萧征说到这里,转头看向努尔阳乞,笑着说道:“努尔阳乞姑娘,你说,到时候,咱们是应该向索兰托那老小子,要个几百万两银子呢?还是几百万头牛羊呢?”
努尔阳乞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说得眉飞色舞,一个听得津津有味,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不由得一阵气结。
“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过分了?!”
努尔阳乞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视着萧征和季冬冬,大声说道,“我还在這裡呢!你们竟然当着我的面,密谋如何瓜分我们兰驮的财产?!”
萧征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是自然,打了这么久的仗,总得要回点本钱才行,不然我这望月楼,可就要被这丫头给吃垮了。”
季冬冬闻言,也掩嘴轻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萧大哥就会取笑我,我这不是为了咱们的大业着想嘛,再说了,努尔阳乞姑娘身份尊贵,吃穿用度自然不能怠慢,这些都是应该的。”
努尔阳乞看着眼前这两人一唱一和,一个比一个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言以对。
“好了,不逗你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萧征站起身,拍了拍努尔阳乞的肩膀,示意她跟上。
努尔阳乞狠狠地瞪了萧征一眼,却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季冬冬一直将两人送到门口,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努尔阳乞,“努尔阳乞姑娘,路上小心,还有,记得多喝水,不要动不动就生气,对身体不好。”
努尔阳乞原本就一肚子火,听到季冬冬这番看似关心,实则暗含讽刺的话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走,连头也不回。
看着努尔阳乞气呼呼的背影,季冬冬忍不住笑出声来,“萧大哥,你看她,明明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子,还非要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真是可爱。”
萧征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好了,别闹了,这丫头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啊,以后少招惹她为妙。”
“知道了,知道了,萧大哥真是越来越啰嗦了。”季冬冬嘟了嘟嘴,有些不满地说道。
萧征没有理会季冬冬的抱怨,径直走到马车旁,掀开车帘,示意努尔阳乞上车。
努尔阳乞气鼓鼓地坐上马车,一言不发,只是将头扭向窗外,不去看萧征。
萧征也不在意,笑着摇了摇头,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萧征瞧着努尔阳乞那张气鼓鼓的脸,活像只被人抢了松果的小松鼠,忍不住想逗逗她。
“怎么,还在为那点银子生气呢?要不,带你出去散散心,做点开心的事?”萧征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里带着几分调戏。
努尔阳乞一听这话,顿时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