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卢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将军请讲。”
拓跋虎顿了顿,缓缓说道:“如今大汗身负重伤,为了保证营地的安全,本将军打算暂时将你手下的那三千部曲,分散到各营地当中,不知霍丞相意下如何?”
霍卢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知道,拓跋虎这是要剥夺他的兵权。
但他又能如何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敢,将军安排,霍卢自当遵从。”
霍卢低着头,语气恭敬地说道。
出了拓跋虎的营帐,霍卢和霍天问一路沉默。
直到远离了拓跋虎营帐所在的区域,周围的士兵也变得稀少起来,霍天问才终于忍不住开口。
“父亲,这拓跋虎欺人太甚!”
霍天问满脸愤懑,握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他这分明就是明摆着为难我们,现在好了,咱们手里头连一个士兵都没有了,这跟拔了牙的老虎有什么区别?”
霍卢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疲惫和无奈。
“天问,你还是太年轻气盛了。”
霍卢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拓跋虎是什么人?那可是草原上的一头饿狼,心狠手辣,咱们落到他手里,还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霍天问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难道咱们就这样任由他摆布吗?”
霍卢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向远方,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层层迷雾,看到未来的方向。
夕阳西下,天边燃烧着一片火红的云霞,将整个草原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天问,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霍卢突然开口问道。
霍天问愣了一下,随即低头沉思起来。
是啊,他们父子二人,曾经也是大洛中权倾朝野的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风光无限?
可如今,却沦落到寄人篱下,任人宰割的地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父亲,您的意思是……”
霍天问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霍卢。
“没错,这一切都是拜那萧征和柳青雪所赐!”
霍卢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怨毒和仇恨的光芒。
“如果不是他们,咱们父子二人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咱们在兰驮已经没有了容身之所,与其在这里受拓跋虎的气,倒不如……”
霍卢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霍天问,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如什么?”
霍天问下意识地问道,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如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回大洛去!”
霍卢语出惊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回……回大洛?”
霍天问顿时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父亲,您……您没搞错吧?咱们现在回去干什么?”
霍天问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父亲的想法。
他们父子二人当初为了投靠兰驮,可是把大洛的罪死了,现在回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天问,你好好想想,咱们现在在兰驮是什么处境?”
霍卢没有理会霍天问的惊讶,自顾自地说道。
“人人喊打,人人喊杀,说是过街老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