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矮胖将领和瘦高个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然后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年长将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草原上像他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他们不服努尔阳乞,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
夜深了,草原上的风越来越冷。
吹得帐篷呼呼作响,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几顶不起眼的帐篷里,却透露出点点昏黄的灯光。
帐篷内,几个部落的首领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桌子旁,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阴沉和不安。
“你们怎么看?”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正是之前在努尔阳乞帐中叫嚣着要踏平海云关的将领。
“还能怎么看,努尔阳乞这小丫头片子,明显是想借刀杀人,让我们去送死!”另一个身材瘦削,鹰钩鼻,眼神阴鸷的男子冷笑道。
“没错,她这是想削弱我们的实力,好让她自己独揽大权!”满脸麻子的矮个子男人也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身材高大,但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不安地问道,“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族人去送死吗?”
“当然不能!”络腮胡子壮汉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我们草原上的男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鹰钩鼻男子问道。
“很简单,先下手为强!”
络腮胡子壮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们连夜出发,抢在努尔阳乞之前,攻下海云关!”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这……这太冒险了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络腮胡子壮汉冷笑道,“努尔阳乞不是想让我们当炮灰吗?那我们就给她来个釜底抽薪!”
“可是……我们只有不到五万人马,而海云关守军至少有十万,这仗怎么打?”满脸麻子的矮个子男人担忧地说道。
“怕什么!”
络腮胡子壮汉不屑地撇了撇嘴,“我们草原上的勇士,个个以一当十,更何况,我们手里还有奴隶!”
“萧征那小子最厉害的就是他那几门破炮仗!”
络腮胡子壮汉粗声粗气地说道,唾沫星子四溅,“只要把他的炮仗消耗光了,海云关还不是任我们拿捏!”
“对!咱们把那些老弱妇孺和奴隶全部赶到前面去,我就不信他还真敢开炮!”
鹰钩鼻男子阴险地笑道,仿佛已经看到了萧征束手无策的样子。
“好主意!就这么办!”满脸麻子的矮个子男人兴奋地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安排!”络腮胡子壮汉大手一挥,几个人立刻起身,急匆匆地走出了帐篷。
草原的夜风更加凛冽,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阴谋送行。
天色还未破晓,兰驮大军营地里却已经人喊马嘶,一片混乱。
无数的奴隶和老弱妇孺被从睡梦中粗暴地叫醒,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快走!都给我往前走!”兰驮士兵挥舞着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那些行动迟缓的人身上。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一个老妇人抱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苦苦哀求道。
“滚开!”兰驮士兵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孩子也跟着摔了出去,发出一声微弱的哭泣。
没有人理会他们的哀求,在兰驮士兵的驱赶下,这些可怜的人们如同黑色的洪流一般,朝着海云关的方向涌去。
太阳缓缓升起,将草原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海云关城墙上,萧征、柳青雪和刘广昌并肩而立,望着远处黑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