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钱公公的话,心中稍定,再次怒视着姜芸姝:“大胆狂徒,竟敢戏耍本宫。如今证据确凿,皇上已薨,你们罪无可恕。来人,立刻把他们押入大牢,不得有误。”
御林军不在等候,长矛上阵,陆承轩和冯川紧紧护在姜芸姝身前,然而面对众多御林军,他们也感到无力。
就在御林军即将抓住他们之时,姜芸姝却依旧镇定自若,大声说道:“皇后娘娘,你就如此笃定皇上真的薨了吗?你可曾想过,若皇上并未驾崩,而你却急着将我们定罪,他日皇上醒来,你又该如何自处?”
皇后心中一凛,她看着姜芸姝那自信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但很快,她又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冷声道:“哼,你休要再胡言乱语。皇上已经没了气息,这是众人所见。你再怎么狡辩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姜芸姝微微摇头,说道:“皇后娘娘,你可知这世间有许多奇妙之法,能让人看似死亡,实则只是陷入一种假死状态。”
皇后犹豫不决,她不知道姜芸姝所言是真是假。
倘若皇上真的没死,而她却将姜芸姝等人打入大牢,日后皇上醒来,她必定会受到责罚,可若姜芸姝只是在欺骗她,那她岂不是又中了圈套。
就在皇后陷入纠结之时,太后开口了:“皇后,不妨就让她一试,若皇上真能苏醒,那自然是好事,若她无法做到,再将他们治罪也不迟。”
皇后却皱眉说道:“太后,这女人向来狡猾,此时定是想要拖延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援兵,与其这样浪费时间,倒不如直接将她拿下,以免再生出更多的祸端,皇上薨了已经是天下大事了,还是先处理皇上后事要紧!”
怎知,这话才刚刚说完,身后就传来皇上宏亮且低沉的声音:“看来,皇后是很着急朕早点下葬啊!”
众人心惊回头,只见皇帝竟然从床后的屏风走了出来,一双浑浊的眼睛宛若鹰隼般盯着她看。
而床上的人却一动不动,显然这只是个障眼法罢了,为了试探他们故意弄的。
皇后心头一颤,迅速跪下去道:“皇上,您还活着!”
皇帝一只手撑在床边,面容依旧是病态,但声音却宏亮了许多:“要不是今日这番话,朕都不知道皇后竟然这么盼望着朕早点死,朕对皇后实在是很失望啊!”
皇后心惊不已,慌忙爬了过去,抓着皇帝的裤腿说:“皇上,皇上冤枉啊!臣妾不是这也意思,臣妾只是想为皇上讨回公道啊!臣妾以为这几个逆贼害死了皇上,这才想要将他们拿下治罪,求皇上明察啊!”
皇帝冷冷地看着皇后,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哼,讨回公道?朕看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掌权吧。”
皇后连连摇头,泪水夺眶而出:“皇上,臣妾绝无此心啊!臣妾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皇上明察啊!”
皇帝却不为所动,他转头看向姜芸姝等人,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
太后却因着皇上醒来,悬着的心放了下去,摆摆手道:“既然皇儿没事就好,哀家老了,你们这些孰是孰非的事情,相信皇上自有定夺,哀家就不陪你们闹了。”
言罢,太后摆驾回宫,任凭皇后在身后怎么呼唤,也不管。
姜芸姝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皇上,臣女姜芸姝并非有意欺瞒,实在是为了救治皇上性命才出此下策。”
皇帝微微颔首,扭头看向跪在一边瑟瑟发抖的钱公公说道:“老钱啊,你是最清楚整件事情的人了,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公公这下子是彻底吓得起不来了,脸色惨白到像张白纸:“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
这次他是真的害怕,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最清楚他是什么性子了。
皇上这番话分明就是问罪的话,钱公公又怎会不懂。
皇帝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道:“既然知道该死,那你说说,是怎样个该死法?”
钱公公闭眼咬牙道:“皇上,奴才也是被猪油蒙蔽了心,才会听信了皇后的话,对皇上下手,皇后答应奴才只要皇上薨了安葬后,就给奴才一大笔银子告老还乡,从此安详天年,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