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点水果。”
服侍陈平安的姑娘细心地递上了一颗剥好壳的荔枝。
陈平安笑了一声,一口咬下荔枝,连带着姑娘的葱指一同浸润入口。
高台上的表演到兴致处,迎来了周围一片叫好声。
“好舞好曲!好!”
“梦蝶姑娘舞姿曼妙,我一见倾心!”
“玉兰嗓音柔媚,动听至极!”
“牡丹姑娘箫艺绝顶,叹之赞之!”
“.”
在喧嚣和一片叫好声中,高台上诸位姑娘们的表演也渐渐到了尾声。每到这个时候,就是各家公子豪客表现的时候了。
如果有看上的姑娘,便直接差小厮赏下银两便可。到时候,姑娘就会主动过来敬酒。如果银两丰厚,就算留宿姑娘香闺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像一些容貌才艺出众的姑娘,受众人追捧。会有公子恩客争风吃醋,纷纷打赏。
想要真正抱得美人归,还得靠各人身上的钱袋说话。
高台上走上来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正是春雨楼的老鸨如春。服侍在各桌的小厮也开始纷纷走动起来。
“七号桌王公子赏牡丹姑娘五百小钱!”
“十五号桌钱老爷赏玉兰姑娘纹银一两!”
“二十一号桌赵公子赏梦蝶姑娘八百小钱!”
“.”
春雨楼老鸨如春的声音时不时地在高台上响起。春雨楼毕竟是开设在南泉里巷,很难于城区富贵之家齐聚的青楼相比,所以打赏银钱的金额并没有那么巨大。
但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这动辄几百钱一两的银钱打赏,那也绝对是一笔极其不菲的数字。
要知道,当初陈平安还是临时差役的时候,身为镇抚司公门中人,一个月的月俸也就只有八钱银子。
春雨楼内众多恩客,在笑谈之间便是打赏出了陈平安一个月的月俸银子。
高台上近二十位姑娘,最受追捧的只有三人。
牡丹姑娘,玉兰姑娘,梦蝶姑娘。
“五号桌孙公子赏牡丹姑娘纹银一两!”
“十二号桌.”
“.”
众多公子恩客的竞争还在继续。
谁打赏的银子多,就能把姑娘请到自己这里来。
高台上原先耀眼无比的姑娘,亲自过来陪酒倒酒。而他则是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沉浸享受。这种感觉,让人上头,失去理智。
“公子,牡丹玉兰梦蝶三位姑娘都是楼里面的头牌,这次倒是难得撞在一起同台表演。您的运气真是不错。”
二楼雅间内,芍药为陈平安扇着扇,软言软语道。
“哦?都是头牌啊!”陈平安微微挑了挑眉。
“是呀,您看下面大家都已经争疯了。就算是二楼的雅间,也有公子开始打赏了。”
芍药露着笑脸,好奇地看向陈平安。
“您是不感兴趣吗?”
“当然感兴趣。”
陈平安嘴角露出了笑意。
他招了招手,叫来了边上候着的小厮。
他来春雨楼,就是来搞事情!这种场合,他怎么会沉默呢!
“二楼三号雅间陈公子,赏玉兰姑娘纹银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