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要是会说话就好了。”
陈三石翻身上马:“走吧,回家,你还想吃?我都不够用,没你的份了!”
千寻有些闹脾气,挨了几鞭子后才老实。
事实上,白鹄马即便是被驯服后,也经常闹小心思,尤其是吃饭越来越挑,不满足的话就耍性子。
好在它分得清楚时候,关键时刻,比如在战场上,是绝对不会出岔子的。
这也更加说明白鹄马的灵性。
……
数日后。
陈三石跟往常一样前往军城点卯。
上次于松提到有巫神教的线索,他估摸着最近几天也该有消息,就是不知道会藏在什么地方。
“陈大人。”
入口处,他遇见到坐在马车里的唐盈科。
唐盈科叫停马夫,主动下来打招呼:“将军,你不用再躲我了。”
“嗯。”
陈三石当然明白,事已至此早就翻脸,也不需要再忌惮其余人的看法:“多谢唐兄前两次出手相助。”
“大人千万不要这样说!”
唐盈科重重一揖,几乎贴到地面:“将军替我报仇,不惜得罪世子,在下全都看在眼里,铭记于心。反倒是在下先前踌躇不决,没有对大人鼎力相助,实在是惭愧!”
“你言重了,你我非亲非故,唐兄冒险相助,已然是难得,在下岂能升米恩斗米仇?”
陈三石看着马车:“唐兄这是要走?”
“正是。”
唐盈科给出肯定的答复:“实不相瞒,在下本来就不喜欢习武,只是家父一直苦苦相逼,不得不前来试炼,如今选锋结束,我又刚好受伤,父亲便没有理由再留我在凉州。
“马上就是春闱,唐某准备赶回京城,参加科举,将来以文官之身,做出一番事业。”
“哦?”
陈三石打气道:“那就提前祝贺唐兄金榜题名,体验到‘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心情。”
大盛朝的京城不在北境,而是在中原腹地,恰好叫作长安,跟此诗吻合。
“好诗!”
唐盈科赞叹道:“早就听闻陈大人以前同为读书人,只不过后来投笔从戎而已,想不到还有如此诗才,若是坚持,想必远胜于我。”
“唐兄谬赞。”
陈三石道别。
“辞别之前,在下还有几句话想提醒大人。”
唐盈科压低声音:“大人杀死温秋实,又夺得魁首拿到真传弟子的位置,不论是世子还是尹翰文肯定都不会甘愿服输的,接下来肯定还要找大人的麻烦。
“尤其是曹樊,最近修为突飞猛进,据说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陈三石思忖。
看来曹樊的突飞猛进,果然是有原因的,就是不知道代价是什么。
“除此之外,军伍里面,陈大人也要当心。”
唐盈科凭借着他自幼积累的见闻和人脉,讲述道:“预备营的兵力,是从三州各个卫所调来的兵组成的,里面有很多在朝中都有关系。
“主将目前还没有选出来,副将沙文龙,跟尹家和高党脱不开关系,还有其他一些人来不及查了,但也多多少少沾点关系。
“督师大人不在,陈将军,务必提防他们!
“日后若是在下能在朝中说上话,无论如何也会为将军助力!
“在此,别过!”
他说着,再次深深一揖。
凉州之行,陈三石强行在擂台上杀死温秋实的事情令他有所感悟,做人做事,如果一直瞻前顾后,恐怕永远不会取得成就。
世上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