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疼爱的女人想进格物学院,没道理不满足她。
朱樉将手中长枪丢给朱棣,冷冷地说:“四弟,咱现在要带侧妃进去,你要阻拦吗?”
朱棣看着固执的朱樉,叹道:“二哥,拦你的不是我朱棣,而是大明格物学院的规矩。若你执意要带邓氏进入学院,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会受到惩罚,她也一样!”
“谁敢惩罚秦王与妾身,那顾正臣不过就是区区一个侯爷,他还敢僭越,惩罚皇子不成?”
邓氏走上前,嗔怒不已。
朱樉见邓氏怒容里透着与往日不同的魅惑,忍不住心动,赞了句:“说得好!”
对于邓氏,朱樉是打心里喜欢。
邓氏受到夸赞,指了指拦路的大门:“就应该调一批马来,将这破门给拆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二皇子想去,也敢阻拦,当真该死。”
朱棣忍不住笑了,抬手道:“莫要说这等滑稽之言,惹人发笑。莫说是你,就是太子妃来到这里,也绝不敢说出要拆门的话来。怎么,你比太子妃还厉害不成?”
“你……”
邓氏语塞。
朱樉摆了摆手,拉着邓氏道:“莫要与他说话了,走,我们进去,去找那顾正臣清算清算!”
“嗯,定要他好看!”
邓氏很是不满。
朱樉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带着邓氏走向小门。
委屈一点就委屈一点吧,这破大门实在是弄不走,摇人来拆大门的影响太大,惊动了父皇就不太好办了。
再说了,这里不是凤阳,摇谁去,这里的军士可不听自己的,也不会给自己面子……
朱棣拦在朱樉、邓氏身前。
“怎么,我们走这小门,你也要拦?”
朱樉紧握拳头。
朱棣肃然道:“弟子不允许带女眷进入格物学院,规矩便是规矩。若二哥执意如此,我挨罚抄课业,你关禁闭,她回娘家。”
朱樉怒火中烧。
朱棡走上前,沉声道:“那小子是顾正臣吗?”
朱樉抬头看去,脸色变得极是难看。
徐允恭、沐春押着被捆绑起来的曾杰、狄书,推推搡搡而来,一旁还跟着几个人。而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竟是个陌生的年轻人。
随着人走近,看的更是真切。
谈不上俊秀,却也是一表人才,儒袍之中透着一股子豪气。
目光锐利,面容严肃。
人未到,说不出由来的压抑感已横了过来。
“煞气?”
朱樉双眼骤然瞪大了些,这股气息,和自己从邓愈、父皇等人身上感觉到的气息一样,只不过,比不上父皇那么锋芒,也比不上邓愈那么沉重,倒似介于两者之间。
朱棡也感觉到了这种压力,直感觉浑身不舒服,上前一步,脚步踏下时,全身用力,喊道:“顾正臣,你可知罪!”
顾正臣至大门后,暼了一眼朱樉、朱棡等人,对沐晟使了个眼色,沐晟喊出马门卫开大门。
很快,锁打开。
锁链动,大门缓缓移开。
顾正臣走出大门一步,目光冷冷地看向朱樉、朱棡,背负双手,沉声道:“怎么,见到堂长都不知行礼,这就是你们的教养吗?”
朱樉愤然回道:“身为外臣,见到二皇子、三皇子不知行礼,这就是你的为臣之道吗?”
顾正臣看向朱棣,道:“你来格物学院时,是弟子,还是皇子?”
“回先生,是弟子。”
“在这里,他们是皇子,还是弟子?”
“回先生,是弟子。”
朱棣表现得很是恭敬。
顾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