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儒师也不甘寂寞,给顾正臣扣上了“阿谀皇室,下作无耻”的帽子,最令人拍手叫绝的是,全篇没一个脏字,竟然把顾正臣十八代都问候了……
问候不打紧,反正这群人也不能当面去找顾正臣的老爹说话去,但堵在格物学院门口就过分了。
眼看二十几个人不上班,天天在格物学院外面晃悠,天黑了也不回去,顾正臣二话不说,安排朱棣、徐允恭等兵学院的弟子,组织了一场“夜袭”特训,要求就一个:
悄无声息,将这群人丢出三里外。
结果让顾正臣气得直跳脚,让朱棣偷袭,你他娘的咋咋呼呼,还自报姓名,跟谁学的?
还有徐允恭,你丫的是武将之子,风骚个头啊,这入冬了还拿个扇子……
还是沐春这个大弟子好,敲晕一个是一个,一棍子没敲晕的,还知道补一棍子,就是冲着晕倒的人吐口水这习惯不好。
邓镇拿着麻袋罩人就拳打脚踢,也不知道这麻袋是不是邓愈赞助的,反正格物学院没有专门装军粮的粗麻袋。
萧成看着打哈欠的顾正臣,轻声道:“这样合适吗?里面可是有两个御史。”
“又不是没打过御史。”
顾正臣犯困,这段时间一直没睡好,倒不是这群人闹腾的,而是张希婉,这婆娘总想着开枝散叶的事,劝自己纳妾,自己为了堵住张希婉的嘴,只好让张希婉开枝散叶。这天天堵来堵去,能不累人……
“打人解决不了问题。”萧成托着下巴,补充了一句:“要不,以窥刺格物学院的名义,将他们埋了吧,反正都是一群不开眼的家伙……”
顾正臣白了一眼萧成:“不要动不动就埋人,下次他们再来,就放朱棣出去……”
“放朱棣?”
萧成瞪大眼珠子,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
顾正臣甩袖:“是打开门,放他出去赶人,想什么呢,又不是让他咬人。”
萧成抬起手,冲着顾正臣的背影竖起大拇指。
你行……
翌日。
格物学院照常运作,在顾正臣上过筹算课程之后,林白帆走了过来,低声道:“礼部尚书陈煜带了三名国子助教来了。”
顾正臣皱眉。
其他人来顾正臣可以不理会,可礼部尚书不一样,顾正臣是礼部仪制司主事,顶头上司来了不去见见说不过去。
至大门外,陈煜拱手道:“见过定远侯。”
顾正臣还礼道:“陈尚书今日来,该不会也想参顾某一本吧?”
陈煜呵呵一笑,侧身道:“此番前来,本官只是引路之人罢了,是这三位国子助教想见一见定远侯。”
顾正臣看去,只见三位花甲之年的长者站在那里。
风骨卓卓,令人敬畏。
陈煜介绍道:“这三位国子助教,定远侯不曾见过,但想来听过他们的名字,贝琼、张美和、聂铉。”
顾正臣凝眸,恭敬地行礼:“原来是赫赫有名的成均三助!”
国训成均之学,家沾抚辜之仁。
所谓成均就是最高学府,大明自然是国子学。
贝琼、张美和、聂铉顾正臣不仅知道,还挖过墙角,结果下面是花岗岩,没挖动,他们是真正的儒士,经史子集,各有所长,古今学问,信手拈来。
国子学作为大明最高学府,汇聚了不少儒士,其中的佼佼者,便有这三位。
贝琼脸颊凹陷,花白的胡须浓密却短,上前道:“顾堂长,我们此番来是想就可否收女弟子一事与你辩上一辩。”
顾正臣脸色凛然,不自然地笑了笑:“这事,不需要劳你们三位出手吧?”
“你怕了?”
长眉聂铉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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