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会这么快出来,并破解了整个案件。”
顾正臣凝重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陈参政也参与其中?”
卜菲点头:“陈泰与高晖早就绑在了一起,这事陈泰不松口,高晖也无法独立运作,这里可是行省衙署,你就住在参政宅之内。”
顾正臣沉默了下,问道:“你所言可属实?莫不是诬陷陈参政与高参政?”
卜菲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了,还有诬陷的必要吗?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
顾正臣顺手将监房的门关上,侧身道:“你们都听到了吧?”
吕宗艺、王克恭、吴祯脸色铁青,但都没说话,而是看向另外风尘仆仆的三人——监察御史黄耀、刑部侍郎藏哲,主事庄桂。
藏哲肃然道:“既然高参政、陈参政卷入其中,那就应该依律令捉拿问审。”
庄桂赞同:“事情已很清楚,那就审吧。”
藏哲也没想到顾正臣破案的速度如此之快,原本想着到了福州还能帮上什么忙,可赶到这里时,顾正臣人都杀了三批,开始整顿福建行省官场了……
只是地府鬼借手案尚没有结案,因为顾正臣始终认为高晖不干净,只是高东旭不开口,这才不得不一次次选择卜菲当突破口,并在今日,让其说出实情!
卜菲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旁听,事已至此也不再犹豫,签下了招册。
顾正臣这才正式勾牌抓捕陈泰、高晖。
陈泰说什么都不认罪。
高晖却很坦然,交代了所有。
顾正臣理解高晖,他就一个儿子高东旭,这白发人要送黑发人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何况高晖自诩清高,给福州府百姓的印象是清廉,两袖清风,可现在呢?
名声没了,儿子也要没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
高晖的心已经死了,所以交代清楚,并将陈泰拉下了水。
陈泰问候高晖全家也没用了,顾正臣当即下命令抓了陈泰的管家陈瑞,几棍子下去,陈瑞将陈泰藏匿贪污赃款的宅院交代清楚,刑部侍郎藏哲亲自带人查抄,一下子竟搬出来六万多贯银钱,还有两箱金银珠宝,田契、房契等较之高晖更多!
至此,大贪似廉的陈泰、高晖彻底落网,连带着两人经营多年的官场利益网也彻底崩溃,顾正臣想要将涉案官吏一扫而空,全都正法,藏哲、吕宗艺等人极力阻止。
吕宗艺认真地说:“要杀让陛下杀,你一个臣下,动辄就如此杀官吏,他日谁不畏你?朝堂之上只有一只猛虎,就不需要你来当猛虎了!”
藏哲也跟着劝:“该死之人,最多也就是多吃几个月粮食,等陛下旨意再杀,也好过你留下恶名。为善为民,也需要一步步来,步子太大,容易扯伤……”
都如此说,顾正臣自然无法杀下去,只好写了奏折,差人速送金陵。
藏哲等人暂时留在了福州府,主要负责查冤案,协助平反冤狱。不得不说,新上任的刑部侍郎颇有才能,为人精明,善于剥丝抽茧,目光锐利,找出案件中的问题。
顾正臣并没有霸占着行省衙署的印信,在三月下旬收到了朱元璋的批文之后,将高晖、陈泰、高东旭、卜菲凌迟,将一干贪污官吏剥皮之后,便将印信交给了吕宗艺。
“行省事繁多浩,留在这里我将无法顾及泉州府。眼下福建行省最紧要的地方便是泉州府,只有泉州府打开局面,才能让福州府随之跟进。何况,我与羽林卫的约定快到了,泉州卫那里我必须亲自坐镇一段时日。”
顾正臣看着吕宗艺,很是感慨。
吕宗艺直言:“以你之才,当个知府实在是太委屈了。不过你与陛下、太子亲近,他日前途不可限量。愿你他日高升时,莫要忘记在福建行省的所作所为,始终牢记穷困百姓,劝君多为民施善政,博爱于民,也宽刑于官。”
顾正臣知道,这一次朱元璋下旨一口气砍了福建行省的官吏八十余人,杀的是人心大快,许多百姓奔走相告,算得上锣鼓喧天。
可问题是,福建行省的官吏确实被杀怕了,再联想下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