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坐实是苏州府中人。
这是一对父子,父亲名为王锤,儿子名为王钎。
“魏知府在苏州不是以工代赈,你们为何逃了出来?”
顾正臣询问。
王锤看向顾正臣,一脸悲伤:“敢问县太爷,句容一亩民田上多少税?又敢问县太爷,可知道苏州府民田一亩上税多少?是七斗五升!”
顾正臣恍然。
饥荒只是诱因,让他们逃荒的真正原因还是税赋太重。
句容民田一亩上税是三升多点,可苏州府民田一亩上税是七斗五升多。较之其他地区高达二十五倍的重税,其他地方的税甚至连苏州府的零头都追不上。
一亩地总共才打多少粮食,基本上也就是两石,二十斗,这税直接去了三分之一还多。
王锤悲伤不已:“我们霜寒未退,就忍着饥饿扶犁,冻冷时只能点一把稻草取暖。立苗时,天刚暖和,就得佝偻着在田地里插秧,每日腰杆都要折断。等到耘苗时,天气炎热,我们用手指爬梳,跪在田里。”
“还需要守禾,怕人畜伤田,连个觉都睡不安稳,刚收了粮,官府转眼就给我们拿走近乎一半,剩下一点粮,根本不够我们支用半年!今年朝廷赈贷苏州府,等到秋收时,我们家怕是连一口粮也不会剩下啊。县太爷,我们活不下去了……”
「今天去看中医,路程远,请一天假,权作休息,还请理解,惊雪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