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又能让他们听几分?不用点特殊法子,人心不服,军令不通,那鸣鹤山岂不是处处漏洞,出了问题,谁都担不起。”
张希婉明白这个道理,可看着夫君身上的伤痕,一道道淤青,有些地方都黑了,这个法子也太受罪了。
顾正臣没其他法子,单纯的立威,剁手杀人,未必是最好的法子,吃点苦就吃点苦吧,至少目前来看效果不错。
“姑爷,骆县丞求见。”
小荷在门口通报。
“让他进来吧。”
顾正臣答应道。
张希婉皱了皱眉头,低声说:“夫君已伤成这样,就不能多休息休息,他们也是,半点空暇都不给夫君。”
顾正臣起身,在张希婉的帮助下小心穿上里衣。
骆韶走了进来,行礼道:“见过县尊与夫人。”
张希婉收起药膏,对骆韶有些不满:“早点说完,县尊需要静养。”
骆韶连忙答应。
顾正臣看着张希婉走了出去,对骆韶笑道:“拙荆爱护,骆县丞莫要往心里去。”
“不敢,县尊与夫人伉俪情深,令人羡慕。”
骆韶寒暄几句,便进入正题:“县尊要制绿肥,依县尊吩咐,在城北三里处找到了合适的地方。”
“哦,说说。”
顾正臣打起精神。
骆韶仔细说:“那里有河流,周围是一片树林,在河流与树林之间有一片狭长地块,荒草丛生,距离最近的人家尚有一里远,且在东北方向,只要在那里挖出沤池,定能制出沤肥。”
顾正臣很是满意。
批量制造沤肥,自然需要较多沤池,这就需要水源,且需要宽阔处,光照条件相对较好,在句容县城内并不合适。
三里,不算远。
“我亲自去看看,若是可行,就在旁边搭建豆油作坊。”
顾正臣穿着外衣。
骆韶连忙阻拦:“县尊,这还下着雨,不急于一时。”
顾正臣摆了摆手:“早一日沤肥,早一日用上。现如今农家正准备春桑事宜,稻田插秧还需要一段时日,我们需要趁着气温回升,早点把肥料弄出来,若赶不上稻田耕作,至少要确保下半年粮食有足够多的肥料可用。”
骆韶阻拦不住。
顾正臣刚走出门,就遇到了拦路的张希婉,张希婉根本不惯着顾正臣,直接推回了房间,说什么都不准今日出门。
外面阴雨连绵,天又寒,顾正臣身上有伤,刚刚用了药,若不好好休息,很可能会得风寒,到时候两种情况加一起就麻烦大了。
骆韶听着房间里顾正臣的惨叫,强忍着笑:“县尊好好休息,我带主簿过去看看。”
顾正臣惹不起女人,又趴了回去。
张希婉让小荷煮了姜汤,一点点喂给顾正臣:“若你病了,岂不是耽误更长时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都不知……”
汤匙搅动,热气袅袅。
朱元璋打了一口粥,对坐着看文书的朱标说:“从周德兴的文书里,你看到了什么?”
朱标合起文书,看向朱元璋:“父皇,江夏侯奉旨检阅武昌卫、黄州卫、永州卫、岳州卫等十五卫,实际军士数量只有四万四千八百九十九人,这与大都督府中奏报的军士数量为六万三千七十二军士相差甚大。”
朱元璋冷笑一声:“开国才区区七年,竟有人在吃空额了。”
朱标有些不安,询问:“父皇可知是谁?”
朱元璋品了口羹汤:“除了开国勋贵,谁还能如此胆大妄为,至于具体是谁,还需要详细盘查。还看到了什么?”
朱标起身,示意朱元璋坐下:“十五个卫所,战马仅有八百匹,骡子四百余。一个卫的战马数量,平摊下只有五十余!父皇,咱们的战马实在是太紧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