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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你,哪还有如此多的事!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无活路可走,去传话吧,将老五、老七、老八喊来,告诉他们一声,也好有个准备。”
郭典失魂落魄,看向郭新:“既然顾知县要登门做客,那就为他准备一桌酒席吧,丰盛点。”
郭新不明白郭典的意图,还是转身安排。
郭善看着摇摇晃晃,开始真正使用拐杖的大哥,抬手捶打了两下胸膛,止住心慌,转身回到西院房间里,喊醒妻子儿女,叮嘱道:“咱家要遭难了,你们是生是死难料……”
王良站在高处,看到了远处郭家不断亮起的灯火,料想是顾正臣那里有了收获,这里才惊慌起来。
四名军士与四名吏员,封住了郭家外道路。
郭家出门报信的下人被抓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一阵马蹄声穿过街道,抵达郭家大门外。
顾正臣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赵海楼与张培等人翻身下马,王良走了过来,对顾正臣低声说了几句,招了招手,郭家报信的下人便被押了过来。
“通报郭五爷、郭七爷、郭八爷?”
顾正臣淡淡笑了笑,走至队伍后面,看着奄奄一息的郭曲、郭俊等人:“这三人也参与了私铸铜钱的买卖?”
郭曲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可以理解,被人横挂在马背上,颠簸数十里,一路上还吐了三五次,能活着已经算是这老头生命力顽强了。
“他点头了,来啊,去请这三位过来。”
顾正臣见郭曲点了头,当即下令。
郭曲瞪大眼,我没说话,刚刚只是打了个嗝……
没过多久,郭跃、郭渊、郭察都被带了过来,几人看到郭曲等人被抓,大惊失色。
顾正臣冷冷看了看几人,命人敲门,待门开后抬脚走了进去,赵海楼、王良等军士带着郭跃、郭渊、郭察、郭曲进入郭家大院。
郭家有些大,房间有些多。
进入二进院子,郭典、郭善、郭昇已垂手在前。
如丧考妣。
一个圆桌摆在庭院之中,已是酒菜在桌。
顾正臣上前,拱手道:“深夜登门叨扰,倒是让诸位费心了。为表诚意,特送来一份礼物,来啊。”
赵海楼将郭曲押上前。
郭典、郭善等人看着郭曲,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郭曲目光中满是绝望。
“怎么,自家兄弟都不认识了?”
顾正臣拿起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冷冷地说:“不久之前,还有人给他发了消息。”
郭典没想到,连发给郭曲的纸条都没顾正臣拿到了!
顾正臣拉开椅子,直接坐在了南面,抬手道:“你们是主人家,都坐下说吧。”
郭典、郭善哀叹一声,纷纷落座。
顾正臣拿起桌上的一壶酒,满了一杯,递给郭典:“重阳节鸣鹤山上,洒了郭老爷一杯酒,现如今补上。”
郭典看顾正臣自满一杯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苦涩地看向转动酒杯的顾正臣:“顾知县好手段啊,你是如何想到大卓山的?”
顾正臣见郭典喝了酒没有任何不适,端起酒杯,轻声说:“当我看到宋钱在句容百姓手中流通,且有石灰斑时就猜测有人在私铸钱币。而私铸钱币需要大量的铜,最安全、最隐蔽、最可能的地方,便是官府控制下的铜矿。”
“之前百姓曾说,县衙为你们作保,将武城山划作郭梁家的祖坟护山,还安排人看守,不准百姓入山。后来你们见本官调查,便撤去了看守之人。既然你们能让县衙将武城山作为祖坟护山,那自然也可以从县衙手中拿走大卓山的铜矿,为你们提供铜矿掩护的人,是陈忠吧。”
郭典叹了一口气:“没错,是典史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