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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言指了指,已经有些化脓的伤口。
“我这是前几日,和别人起了争执,被别人抓伤的,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看着对方,依旧负隅顽抗
“我在柳文的左手指缝间,三根手指中找到了抓下来的皮肉,只要把你的伤口,拿他的手指一比对,自然知晓。”
“如果,你还要狡辩的话,我猜,你的赃物和凶器,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掉吧?”
庆言嘴角含笑,静静的看着他。
柳叶喉结再次滚动,口中传来轻微的喘息声。
看到对方这副模样,周柱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不多时,周柱带着一包金银首饰,以及一叠银票走了进来,放在桌上。
同时,还带来了一把带血的尖刀,以及一身沾满鲜血的衣裳。
看到事情败露,柳叶嚎啕大哭。
“我不该**,我不该到处借钱,我该死,我不是人……”
一边说着,柳叶一边狂扇自己耳光。
他本来是流民,原本相依为命的爷爷,为了给他偷口吃的,被活活打死。
那时年仅七岁,饿昏在路边,被行商柳文路过救回。
带回柳府,让他当自己儿子的书童,从小在私塾外,耳濡目染的学到了不少知识。
更是深得柳文信任,成为少数可以进出柳文书房的人。
原本应该有一个好前途的人,因为一掷千金,走上这条不归路。
从柳府出来,周柱看着日头。
这才不过午时,这案子居然就破了,这效率让他瞠目结舌。
庆言伸了伸懒腰,沐浴在阳光下。
“老大,我继续巡街去了啊。”
周柱有些愣住了。
庆言也不在自己面前请功,让自己夸奖他两句。
看他的不以为意的样子。
难道在他的眼里,这只是一件小事?
看着庆言的背影,周柱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却说不出来。
西司房,千夫长穆澜堂内。
何炎的姐夫,百夫长宋千君走了进来。
“千夫长,您找我。”
林狄并没有说话,而是把一封卷宗推了过来。
皱了皱眉头,宋千君拿起桌案上的卷宗,看了起来。
很快,他的瞳孔剧烈收缩起来。
“案子破了?一日就破了?”
林狄摇了摇头,用手指敲击了一下桌案。
“不是一日,而是半日。”
“我听中司房那边提供的消息,他们带着凶手离开之时,才刚到午时。”
林狄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却变的极重。
“这……”
卷宗上写了整个办案过程,却没有写由谁主办。
这让林狄很是好奇,一个小小的衙门,怎么出现这等人才。
入夜,京都外城。
外城一间小屋内,屋内一张红色床单铺在简陋的床上。
其他陈设更为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房梁之上,一条红绫穿过,悬挂在半空中。
一位颇有姿色,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就着昏暗的珠光,在纸张上写着。
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滑落,滴在纸张之上。
两滴墨滴在了,桌上的红布和纸张之间,晕染开来。
红衣女子不以为意,继续书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