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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少总爷可真厉害啊!有没有十五岁?”
“据说是刚满十四岁。将门虎子,据说十二岁就跟着父兄上战场杀敌了。”
“厉害啊,西北边镇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看来真是一匹西北狼啊!”
李成梁目光在众将脸上扫了一圈,大声道:“本将会急报滦河辽东。图们汗首级,从这里开始,一直向东,至黑山再向南,传遍蒙古左翼诸部!
必须要让漠南漠北的人知道,这片草原,姓孛儿只斤的已然是历史,以后由我大明天子说了算!”
“是!”
大同城总督衙门,王崇古接到西边的急报,脸色大变,连忙把山西巡抚张学颜、大同总兵马芳以及兵部侍郎汪道昆请来。
三人陆续赶到,被引到衙门后院签押房里,看到王崇古里踱步打转,脸上满是焦虑忧患。
“鉴川公,出什么事了?”
王崇古长叹了一口气,请三人坐下,然后把急报递了过来。
“这是霍尧封(霍冀)从靖边发来的六百里加急塘报。”
张学颜三人一惊,连忙接过轮流看完,脸色都不大好。
“俺答汗老奸巨猾,被他寻到机会,将计就计,一举收拢了鄂尔多斯万户诸部。”
张学颜捋着胡须,忍不住感叹道。
马芳把塘报递给汪道昆,鼻子一哼,“俺答汗手段毒辣,侄儿说杀说杀。他兄长吉囊一脉,被他斩杀殆尽,鄂尔多斯万户,彻底落入他的囊中。”
王崇古发现两人没有说到关键的点子,刚要开口,又瞥到正在看塘报的汪道昆,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静等他看完。
“霍督宪收留了切尽和把汉那吉等人,这事俺答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汪道昆的话让张学颜眉头一皱,“这确实是件大麻烦事。俺答汗处心积虑,坐视吉囊一脉内乱,为的就是彻底收拢鄂尔多斯诸部。
从他用兵来看,专盯着切尽打,说明他对切尽十分忌惮,欲除之而后快。现在霍督宪收留了切尽,俺答汗确实不会善罢甘休!”
马芳虎目一瞪,“入了我大明境,就受我大明庇护,他俺答汗还敢撕破脸开打不成!”
王崇古看着他,又气又急地说道:“我的兰溪伯,现在三边和宣大山西的精锐骑兵,都被抽到去了辽东,兵力空虚。俺答汗一旦兴师南下,我们就被动了。”
张学颜迟疑地问道:“俺答汗敢撕破脸?而今我大明九边诸军,非吴下阿蒙,这一点他应该知道。
还有开边互市的好处,他肯舍弃?”
王崇古走到窗前,烦躁地推开窗户。
“俺答汗当然知道,他现在也知道我西北精锐骑兵被抽调去了辽东,现在只能笼城固守,十分被动。
他要想撕破脸,眼下是最好的时机。否则等我军在东边腾出手,近二十万马步军精锐在他侧翼枕戈待发,他敢打吗?
偏偏这个微妙时刻,霍老夫子给他送去一个绝佳的借口。”
张学颜和马芳对视一眼,不再言语。
汪道昆缓缓说道:“霍督宪收留切尽等人,应该深思熟虑过。我们的军略是通过各种手段,暗中逐渐削弱俺答汗实力。
故而不能坐视俺答汗尽收鄂尔多斯诸部,收留切尽等人,是羁制鄂尔多斯万户的绝佳手段。”
王崇古看了他一眼,噗通坐在座椅上,叹了一口气道:“老夫知道霍尧封的良苦用心,可是现在时机不对啊!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西边,确保东边的军略顺利完成。哪怕再晚几个月,李成梁、萧文奎、周国泰等部回防辽西滦河,老夫也不会如此烦恼。
而今是西线最虚弱的时候,霍尧封不能因小失大,出此下策!”
“报!”
又有幕僚拿着一份塘报急步跑了过来。
王崇古身子一弹,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