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也是一样,人类总有欺悔自己同类的恶趣味,而且越是底层,阶级歧视越会放大。
这二人想要“虎口夺食”,何其难也!
被人群起而攻,躺了半个月才养好伤,但为了糊口只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你们叫什么?”
“刘德。”
“关云。”
“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张飞?”
“没有。大哥,您怎么称呼,您看我们两个行吗?”
“叫我张先生吧。”
王瑞军灵机一动,笑眯眯地打量着两人。
外地人,棒棒,无权无势无背景,即便死了也没人在乎。
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张先生,您是搬家还是让我们做什么?”
王瑞军没回答,反而一脸严肃地问:
“知道什么是抗日吗?”
“知道。”
刘德一副你别小看人的样子,“不就是打小日本吗?要是给我们兄弟管吃管喝发饷,我们也可以。”
“真的?”
“张先生,您别小看人,咱们是帮派出身,关老爷面前发过誓的,义字当先,一口一个吐沫.”关云拍着胸部,溅起一团棉絮。
“哦,知道红党吗?”王瑞军继续问。
“你是说八路?”刘德做了一个八的手势,警惕地看着他,小心问道:
“张大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王瑞军挺直腰杆,从怀里摸出一个印有青天白日徽章的蓝色证件一晃,居高临下问:
“现在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
刘德、关云两人凑近了打量半响,然后面面相觑。
“不识字?”王瑞军郁闷地问。
见两人点头,王瑞军憋火地收起证件:
“中统应该听说过吧?”
刘德、关云畏惧地对视了一眼,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知道就好。”王瑞军终于松了口气,审视着二人,和颜悦色地说:
“就你哥俩了,跟我走吧。”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去哪?一会你们就知道了。”王瑞军笑眯眯地看着二人,顿了顿,说:
“这样.我先带你们去洗个澡,理发,然后吃顿饱饭,好吧?”
刘德、关云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咋回事啊?”
王瑞军说:“也亏你们赶上好时候了,最近我们中统扩编,招人,替政府效力,管吃管住,一个月三十块钱这回清楚了吧?”
“.好事啊。”
“还有这种好事?”
刘德、关云二人一脸不可思议,然后惊喜过望,天上掉馅饼了?难道这就叫苦尽甘来?
王瑞军可不管他们怎么想,示意二人跟在自己身后,找到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很快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了路边。
一个小时后,吃饱饭的刘德、关云二人穿着崭新的中山装兴奋又胆怯地来到王瑞军的办公室。
有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捯饬一新的二人看着倒像那么回事。
不过王瑞军却眉头紧蹙,尽管这二人穿得像模像样,一时半会还是难掩身上的盲流气息。
他思忖了一会,唤来秘书,耳语几句,然后打量着拘谨的二人,故作叹息,问道:
“感觉怎么样?”
“这感觉怎么说呢,就像过年一样。”
“对,感觉像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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